南斯推開門大聲吼道“吵什麼吵,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
北辰與羅曼相視一眼,互相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無語。現在最大聲的不是你麼?最擾病人休息得不也是你麼?
氣急的南斯可不會管這些,陰沉著臉,對北辰招手說道“進來,我有事問你?”
北辰點頭,羅曼緊跟其後。
南斯給北辰讓開位置,看也不看羅曼一眼走進房間。
北辰盯著床上額頭貼著退燒貼的瓷言,小聲問道“達瓦裡氏,他怎麼樣?”
南斯詫異的看了一眼北辰,先壓下內心的懷疑,回答道“從她的反應來看,她沾了毒。”
北辰揚聲反駁道“不可能。”
他不相信瓷言會沾毒,除非是特彆迫不得已的時候,比如生命受到傷害或者被威脅。他抬頭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羅曼,他記得對方至今還沒有給他一個解釋呢?
羅曼見狀冷哼一聲,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南斯可不管北辰與羅曼之間隱秘的交流,走到床前擼起瓷言的袖子,語氣有些打趣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趁現在能看見針孔,你就好好的仔細看看,免得過一會就自己愈合看不見了。”
氣氛並沒有他的打趣而顯得鬆弛,反而更沉悶了。
北辰眉頭緊蹙,彆開眼,眼中含著濃濃的殺意,憤恨的講道“一定是有人威脅了他。”
羅曼走了過來,掃了一眼瓷言胳膊上的微小的針孔,狐疑道“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是受到了威脅,而不是心甘情願。”
他雖然知道被威脅的可能性很大,可是他就是看不慣北辰,也樂意給對方添堵。
北辰左手捂住額頭,歎息道“除了威脅,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什麼?”
話音剛落,羅曼,南斯瞬間看向了北辰,心有靈犀,異口同聲道“你就這麼相信他。”
北辰此時還陷入自責之中,“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他,害了達瓦裡氏。”
了解事情真相的羅曼自然是知道對方講的是對是錯,岔開話題。
“那你準備怎麼辦?”
學生跟老師走了相反的路,不管讓彆人怎麼看都是一個笑話。
北辰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虛弱,受他連累的瓷言。想起來對方之前對自己說過的話,斬釘截鐵道“戒了它。”
羅曼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向床上的人,有些猶豫道“你確定?可是他……”
一旦粘上很少有人能戒掉,至少他沒有遇到過。
北辰冷聲批判道“長痛不如短痛,你不會不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
羅曼反駁道“可是你問過他意願了麼?萬一他受不了決定放棄了呢?你為什麼要讓彆人按照你的意思去走,能不能給彆人自己做主的機會。”
北辰冷笑一聲,幽幽的說道“你小瞧了達瓦裡氏,他有他的初心,他的忠誠,堅韌不會讓他走在半路。”
羅曼閉上眼慢慢的講道“自以為是,還是等他醒來之後,你在好好的給他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