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君:“……”
“其次,”季月歡“嗬”了一聲,“你以為你給我解釋了我就能學會嗎?你根本不懂什麼叫路癡。”
對路癡來說,同一條路,正著走和逆著走是不一樣的,早上走和晚上走是不一樣的,春天走和夏天走也是不一樣的。
你指望她一個擱自己小區都能迷路的人學會在這大森林裡辨彆方向?
彆鬨了,一些個學不會的技能不學也罷。
更何況一些基本的常識她又不是不懂,無非是看什麼樹木的長勢,茂盛的一側朝陽啦,或者茂盛的一側近水啦。
但理論和實踐是有區彆的家人們,就比如祁曜君能看一眼就能知道哪邊密哪邊疏,而她抬頭一看,所有樹都長一個樣。
除非跟動畫片兒似的,給她整棵那種半邊全是葉子半邊光禿禿的樹,她大概能看出來疏密來,你要讓她什麼火眼金睛明察秋毫從細微之處發現玄機……那是不可能的。
還是那句話,但凡她會,這會兒祁曜君還擱地上躺著呢。
祁曜君:“……”
行,他就多餘問。
“彆廢話趕緊走,這瘴氣有問題,待久了會對內臟產生影響。”
祁曜君神色一凜,也不再多話,一手捂著口鼻,一手靠著季月歡的攙扶,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沒有開過路的原始叢林很難走,要一邊走一邊開辟道路,撥開茂盛的灌木,你甚至根本不知道那灌木上可能潛伏著什麼樣的蟲子。
偏偏兩人此刻又四肢無力,祁曜君一條腿還受了傷,就更是遭罪。
但好在他所指的方向是對的,天光漸亮的時候,兩人終於是見到了一條溪流。
這裡基本上已經沒有瘴氣了,他們的力氣也恢複了一些。
季月歡鬆了一口氣,先是找了塊相對乾淨的石頭讓祁曜君坐下休息,她則跑到溪邊洗了把冷水臉,讓自己更加清醒。
隨後跑回祁曜君身邊,又檢查了一下他的腿。
“還好,骨裂的情況暫時沒有加劇,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祁曜君搖頭,抬頭看了看天色,“今日天氣不好,恐要下雨,繼續走吧,往下遊走,有水的地方一定有人,得儘量在下雨前找到地方安頓。”
季月歡也抬頭看了看。
之前在叢林,本身就不見天日的,也沒太大的感覺,眼下一抬頭,確實覺得這天灰蒙蒙的。
她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下雨了到時候更麻煩,於是點點頭,“走吧。”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總之離那片密林已經很遠,但頭頂灰色的天一點沒有晴朗的意思,反倒雲層越壓越低。
忽然,季月歡瞧見前頭有座橋,一個略微有些壯碩的青年正趕著牛車打橋上經過。
季月歡趕緊喊了一聲:
“等一下!大哥!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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