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感覺自己的力氣正一絲絲從身體裡抽離,每一步的邁出都似在與無形的阻力頑強抗爭,雙腿猶如被注入了千斤重的鉛液,沉甸甸地難以抬起,而每一次的抬腿動作,都引得腿部肌肉酸痛難忍,那乏力感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波向她襲來。但她清楚,自己絕不能停下,因為身後黑衣人那步步緊逼的腳步聲,恰似奪命的鼓點,聲聲震耳,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擊在她本就緊繃到極致的神經之上,令她的心臟狂跳不止,仿佛要衝破胸腔。
就在她的身體和意誌即將到達極限,快要支撐不住的危急時刻,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一片相較之前略顯開闊的空間映入眼簾。林淺強打起精神,定睛細瞧,隻見場地中央橫臥著一條深不見底的巨大陷阱,那陷阱仿若一隻潛伏在黑暗中的洪荒巨獸,張開著黑黝黝、陰森森的大口,仿佛能吞噬世間萬物,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撲麵而來,讓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而在這危險的陷阱之上,僅僅橫亙著一條看起來破舊不堪、搖搖欲墜的繩索,在微弱的光線中勉強維係著兩岸的聯係,那繩索在風中輕輕晃動,仿佛下一秒就會斷裂,墜入無儘的黑暗深淵。
林淺的眼珠急速轉動,腦海中如電石火光般瞬間閃過一個大膽的計策。她沒有絲毫猶豫,當機立斷,決定冒險一試。隻見她突然大幅度地放緩了腳步,與此同時,身體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好似一個在狂風中無助飄搖的破舊稻草人,努力裝作體力嚴重不支、腳步踉蹌難行的淒慘模樣。她一邊艱難地拖著沉重的雙腿向前緩緩挪動,每一步都似用儘了全身的最後一絲力氣,一邊還不時滿臉驚恐地回頭張望,那眼中的懼色仿佛具有實質一般,清晰可見。口中更是發出顫抖的呼喊:“彆追了,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追我?”那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如受傷的雛鳥發出的哀鳴,聽起來楚楚可憐,令人心生憐憫。
黑衣人看到林淺這般模樣,為首的那個頭目模樣的人頓時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那笑聲在空曠的地帶肆意回蕩,顯得格外尖銳刺耳,猶如夜梟的啼叫:“小娘子,你就彆再做這些無謂的掙紮了,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你是絕對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的!等你落在我們手裡,自然會讓你知道原因,現在,你隻需要聽話,乖乖跟我們走就好。”說著,他大手一揮,那動作充滿了不可一世的傲慢與囂張,示意手下加快速度,一行人迅速呈扇形散開,如餓狼撲食般朝著林淺快速逼近,他們的腳步整齊而有力,踏在地麵上發出沉悶而令人心悸的聲響,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
這時,站在頭目旁邊的一個黑衣人滿臉諂媚地湊上前去,對著頭目輕聲說道:“老大,您看這小丫頭細皮嫩肉的,模樣長得就不一般,肯定不是什麼普通角色,說不定能從她嘴裡撬出不少有用的東西呢。”
頭目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參差不齊、滿是黃垢的牙齒,冷哼一聲道:“哼,等抓住她,有的是手段讓她開口,我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當黑衣人逐漸靠近陷阱邊緣時,林淺始終全神貫注地留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她的心跳急速加快,猶如密集的鼓點,在胸腔內瘋狂跳動,雙手也因微微顫抖,她此刻的心情既緊張又興奮,緊張的是此次冒險行動一旦失敗,自己將萬劫不複;興奮的是若能成功,或許便能暫時擺脫這群如惡狼般的追兵。就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她瞅準了那稍縱即逝的最佳時機,猛地咬緊牙關,用儘全身的力氣如離弦之箭般向前衝了出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決然,仿佛一位無畏的勇士衝向戰場,一把緊緊抓住那根在風中搖搖欲墜的繩索,借著身體前衝的強大慣性,奮力朝著陷阱對麵蕩了過去。
此時,陷阱另一邊早已守候多時的幾個黑衣人見狀,紛紛迫不及待地伸出手臂,那手臂如同一把把邪惡的鐵鉗,企圖在林淺蕩過來的時候將她牢牢抓住。他們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扭曲的麵容在昏暗的光線下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鬼,口中還不停地叫嚷著:“抓住她!彆讓她跑了!”林淺在空中極力保持冷靜,她的大腦飛速運轉,指揮著身體如靈動的魚兒般靈活地扭動,巧妙地避開了他們一次次的抓捕,隨後憑借著出色的身體平衡能力,一個輕盈的轉身,穩穩地落在了陷阱對麵。
而那些追在後麵的黑衣人,由於速度過快,根本來不及收勢,一時間陣腳大亂,亂作一團。“啊!”“不好!”的驚呼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緊接著便是一連串憤怒的咒罵聲:“混蛋,這小丫頭竟敢設陷阱算計我們!”“快,抓住邊緣,彆掉下去!”有的黑衣人在慌亂中相互拉扯,試圖穩住身形,然而卻適得其反,反而導致更多的人失去平衡,紛紛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朝著陷阱中墜落。
一個黑衣人在陷阱邊緣搖搖欲墜,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絕望,他聲嘶力竭地大喊道:“大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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