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子,宮中妃子們的“病情”一波接一波,搞得太醫院忙得不可開交。
偏偏在這種時候,我總覺得有股不安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妃子們看似是身體不適,實則個個心事重重,仿佛宮中正在醞釀一場巨大風暴。
這天,我剛打算趁著難得的清閒喝口茶,朱遠又風風火火地衝進了太醫院,神情慌張得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楊院判!出大事了!”他氣喘籲籲地喊道,聲音大的連院外的麻雀都被嚇得飛了起來。
我已經習慣了他的誇張反應,慢條斯理地抬起頭:“怎麼?這次又是哪位娘娘吃多了葡萄被噎著了?”
朱遠急得直跺腳:“不是!比那嚴重多了!皇後娘娘又做噩夢了!這次夢裡……夢裡還出了血!”
我一聽,茶杯差點掉地上。夢裡出血?
這聽起來可不像什麼簡單的噩夢。
況且,皇後娘娘的夢境一直是宮中焦點,尤其是太後最近對這事兒特彆敏感,要是處理不好,怕是會引發一連串的麻煩。
“皇後娘娘現在怎麼樣?”我趕緊站起來,收拾藥箱。
“還好,皇後娘娘隻是夢醒後有些驚慌,太後那邊已經派人通知了,不過皇後娘娘指名要你親自過去看看。”朱遠邊說邊擦汗,顯然一路上跑得不輕鬆。
我心裡暗暗盤算:皇後娘娘做噩夢本身並不稀奇,稀奇的是她為什麼這次夢見了“出血”這種場麵。
難道這夢境真的有什麼特彆的預兆,還是說她的心理壓力已經到了極限?
“走,帶我去皇後娘娘的寢宮。”我背上藥箱,跟著朱遠匆匆向皇後的寢宮趕去。
到了皇後的寢宮,氣氛果然比以往更加凝重。
皇後娘娘麵色蒼白,坐在床邊,手中緊緊攥著一塊手帕,仿佛還未從剛才的夢魘中緩過神來。
幾名宮女小心翼翼地站在她身旁,個個神情緊張,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得皇後再次情緒失控。
我趕緊上前行禮:“臣參見皇後娘娘,不知娘娘身體如何?”
皇後抬眼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疲憊,輕輕擺手:“免禮吧……楊院判,本宮又做噩夢了。這次夢裡……夢裡見到了血,滿地的血。”
我試探性地問:“娘娘,夢中可有其他情景?夢見血往往是一種心理暗示,未必是壞兆頭。”
皇後長歎一口氣,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夢裡……本宮在一條長廊上走,四周一片漆黑,突然腳下一滑,低頭一看,地上全是血,本宮還看見了……看見了……一條蛇。”
我心中一震,蛇又來了?
這已經不是皇後第一次夢見蛇了。
蛇通常象征著某種隱藏的危機或恐懼,難道她的內心真的有未解的憂慮?
“娘娘,夢境多是心中所思所慮的反映,未必是預兆。”我儘量讓語氣顯得輕鬆一些,“臣認為,娘娘最近操勞過度,導致心神不安,才會做這樣的夢。臣會為您調配一些安神定心的藥物,保證您能好好休息。”
皇後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我的話。過了一會兒,她輕輕點頭:“楊院判,你說得也對。這段日子宮裡確實不太平,本宮心裡一直懸著,或許真是自己嚇自己了。”
我心裡鬆了口氣,趕緊說道:“娘娘不必過於擔憂,臣會為您開一副藥方,您按時服用,再多去禦花園散散心,心情自然會好很多。”
皇後點了點頭:“也好,本宮確實該好好調養一下了。”
我替皇後把脈後,迅速開了安神藥方,告辭離開了寢宮。
剛走出宮門,朱遠就像影子一樣湊了過來,神神秘秘地問:“楊院判,怎麼樣?皇後娘娘這次的噩夢是不是預示著什麼大事啊?”
我瞪了他一眼:“你這腦子成天想的都是什麼!皇後娘娘不過是壓力大,夢裡的血和蛇不過是她心裡牽掛的反映,彆瞎猜。”
朱遠撇撇嘴:“可我聽說,夢裡見血不是什麼好兆頭啊。你說,會不會是宮裡真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
我心裡雖然也有些不安,但表麵上還是裝作輕鬆的樣子:“夢境多是虛幻,哪有你說得那麼玄乎?咱們太醫院的職責是治病救人,彆把自己搞得跟占卜師一樣。”
朱遠一臉無奈地嘟囔:“我這也是擔心嘛,最近宮裡怪事兒多得很,誰知道哪天會不會真出什麼亂子。”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咱們隻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彆操那些不該操的心。”
回到太醫院,我剛坐下沒多久,門外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楊院判,賢妃娘娘派人來請您過去,說是身體有些不適。”一個小太監匆匆跑進來,氣喘籲籲地向我稟報。
我心裡暗歎一口氣,看來今天是沒法消停了。賢妃娘娘最近才剛好轉,怎麼又出狀況了?
“好,我馬上過去。”我背上藥箱,叮囑朱遠看好太醫院,自己則匆匆向賢妃的寢宮趕去。
到了賢妃的寢宮,發現她正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神情顯得有些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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