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的味道出乎意料,居然還不錯,紅豆的甜味帶著些許鹽,麵包也還算鬆軟,咬下去的時候還能夠嘗到淡淡的奶香味,二階堂奈默默點了點頭,感受到那麵包被自己吞入口中之後的味道,還有來自於胃部的飽腹感。
二階堂奈把手術刀放入到口袋。
先找一下處理主持人的方法,她的節點,她定下的規則,該用什麼方法才能夠避開這一點,主持人的節點能夠讓她避開一切的傷害,每一次傷害,在這一出彙演之中的二階堂奈無法改變每一幕的表演,身處山之中的人無法窺見山的全貌。
必須脫離出這一場彙演才能夠找到方法。
可是該怎麼離開,這一片地方的邊界便是一個約束,在觸及到某一個邊界的時候,她就會被送回到開始,每一幕的開始,然後便是那輛小車……那如果現在她去往邊界,是不是就能夠回到小車裡麵,那望月痛和音速是不是也能夠被帶回來?
有了這個猜測,二階堂奈頓時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做什麼了,她悄悄翻出窗戶,打量了一下位置,這一片地區的邊界並不大,現在居民區的邊界應該在後方不遠處,從這裡去往那棚子還是有點危險,所以二階堂奈並不打算去那邊,她要走另一條路,從另一個方向去到節點的位置。
腳步輕輕落在地麵上,她再次步入到黑暗之中,借著路燈的光亮行走,首先要避開一切會看見她的人,用什麼方法才能夠避開主持人的巡視?或者說,主持人會通過什麼方法來找到她?
脫離了那控製節點的力量,主持人其實也隻是個普通人,她沒有那種匪夷所思的權能,也沒有那些強大的戰鬥力,她能夠控製的就是節點,舞台,這也意味著在失去二階堂奈的位置之後,主持人無法以某種方法追尋到二階堂奈的位置,不然那兩次節點主持人早就這麼做了。
難不成是因為,我現在不在她的感知之中嗎?她現在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的聲音,正因如此,現在在主持人的認知之中,我是一個已經消失了的人,她在尋找我,她通過節點幫助自己,可是在跳躍之後她依舊沒有出現,這一幕的節點是有限製的,而且剛才的兩次節點顯然也有利於我,按照主持人的思維的話她肯定不會做幫助我的事情……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和滿櫻落命尊有關係嗎?
在自己所需要某樣東西的時候,節點的跳躍就會在某一種意義上幫助她,那出現在手中的醫療物品,還有那個麵包,都證明了這一點,這是節點對她的饋贈,還是某一種誘餌?
二階堂奈沿著街道行走,朝著棚子的反方向逐漸遠離,她走路的速度比方才快了不少,為的就是儘早接觸到那個邊界,木花咲耶姬在這一片地方設下了儀式的屏障,而接觸到屏障的邊緣便會讓她回到最開始的地方,三人在小車裡麵商榷著,然後不斷重複,不斷重複,每一次的重複都使得那些表演者更加……不可捉摸。
那些表演者在尋找她們的弱點。
如果現在我想要立即到達邊界——不對,停下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