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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星·紐加哥·一九八九年·十一月三十日】
【十一月的休止符·a大調詼諧曲·貳】
詼諧曲,也可以成為諧謔曲,是一種生動活潑、情緒幽默詼諧的器樂體裁。這種體裁是在小步舞曲的基礎上發展演變而來的。作曲家路德維希·凡·貝多芬首先把諧謔曲加入奏鳴曲、交響曲或四重奏等套曲形式內,替代小步舞曲作為第三樂章。
後來肖邦和舒伯特又把它發展成為獨立的器樂作品,諧謔曲的節奏活潑,速度較快,一般為三拍子,用複三段體寫成。這種樂曲通常采用獨特的音調、新奇的節奏型、戲劇性的轉調和強弱對比等手法來造成一種幽默風趣的音樂效果。
有趣,有趣,有趣,有趣……
將手指按在琴鍵上,輕輕跳動,循著軌跡繼續運轉,按照樂譜,或者身體的本能按動琴鍵,一下,又是一下,琴鍵歡愉跳躍,帶起聲音,帶起一種名為旋律的聲音,然後響徹。
但這並不是什麼輝煌的旋律。
這隻是一首小小的詼諧曲。
“看啊,看啊,那位姑娘她死了,她是在今天死的。”
“她倒在一片花海之中,隻剩下上半部分,從胸口開始往下的地方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紅色的血和破碎的內臟,腸子,肺,斷掉的肋骨,胃,肝,心臟,這些說得出名字的,或者是說不出名字的物體就這麼隨意地灑落在那裡,就像一個瘋狂的畫家把單純的紅色顏料用不同的層次潑在畫軸上,最後在那紅色之上描繪一朵玫瑰花。”
——白色的玫瑰花。
“我覺得我需要強調一下白色,那種白色,她頭發的白色,她的長發雪白,披在肩後,十分柔順,我很難形容她頭發的那種顏色,雖然我覺得,任何一個人來了都會說,啊……這就是普通的白色啊,有什麼特彆嗎?”
——五十星,紐加哥。
“很特彆,我回答,就像是在聖莫裡茨見到的雪景,被阿爾卑斯山脈環繞的夢幻之地,在瑞士的東南部,我記得那裡有三千多米的高山滑道,山川和湖泊,還有一個小鎮,下雪的時候覆蓋在房屋上麵,很浪漫,和我夢中見到的一樣。”
——一九八九年,十一月三十日。
“我認識那位姑娘,或許認識,應該會認識,在許多年前——即便過去了這麼久,她還是這麼年輕,她臉上帶著微笑,凝固的微笑,讓我想到了斷臂的維納斯,那是一個經典作品,很經典,米洛斯的雕塑作品,此時的她也像是一個藝術品,我記得有人說過,人本身便是一個精致的物品,打碎外麵的器皿,裡麵鮮紅色的佳釀就會傾瀉而出。”
——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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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我一個人生活,正如許多人想到的那樣,一個人的生活總是孤單或者寂寞的,於是,我便想著,要不養一隻寵物吧?就是那種聽話的寵物,或者好養活的寵物,像是貓,狗,或者一條金魚,哪怕是一盆植物?植物算不算寵物?我不知道。”
方塊k站在街道的旁邊,往嘴裡放了一根棒棒糖,他說的話並不是什麼空想,而是確實的事實,在過去,或者說,在這個時間線的未來,他總會遇到什麼人,即便他儘可能地減少了和‘人’的接觸,也無法完全避免一切生物。
孤獨並不是一個危險的事情,至少對於方塊k而言是這樣,在最初的時候,應該會很不適應,但若是願意花上一段時間來適應這一份孤獨,很快就能夠沉醉其中,孤獨並不可怕,正因為這份孤獨的特殊性,他才能夠不斷地從一個彆人不會擁有的角度來看待這個世界,這也是對他自己的一種保護,將他從這種可能會令人瘋狂孤獨之中拖出來。
四周有雨落下的聲音,這不是雨,隻是聲音有點像而已,這是淚水,神的淚水,在得知這是神的淚水的時候,他伸出了舌頭,不過馬上就縮了回去,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神的一部分,將神的一部分吞入口中,這可是一種褻瀆。
他並不是畏懼褻瀆,隻是,在這種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或多或少會影響到他們本來的計劃,在這種時候,為了嘗一下味道而影響大局,不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此時,他的喃喃自語沒人能夠聽見,先前靠近他的人都因為那廣播到整個城市的聲音而抬起了頭,看向了天空,自然,也因為那一份汙染而死去,或許有那麼幾個人僥幸活了下來,也無法保持原先的正常狀態,不是嗎?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他感受著蔓延到整座城市的植物,荊棘,藤蔓,彆的什麼,在整個紐加哥之中蔓延,它們避開了雨水,潮濕隻會讓植物變得不容易點燃,這不是他需要的,他需要的是火,那個叫二階堂野野的女孩需要的是火,能夠燃起整個城市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