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家,小人來遲了啊!!!”
一陣哀嚎傳來,有人跌跌撞撞闖進靈堂。
濮瓊枝定睛一瞧,是自家商鋪的掌櫃的們到了。
不止有掌櫃的,還有家中旁支的眾人。
“老東家,您這樣好的人,怎麼這麼苦啊……”
“嗚嗚嗚,老東家,小人還沒有來得及報恩,您怎麼先去了啊啊啊!”
“老東家一路走好啊!小人很快就去給您當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嗚嗚嗚……”
這些趕過來的掌櫃的,基本都是受過濮榮達恩惠的。
其中有一些,更是受了濮榮達的救命之恩。
他們都是濮家最忠誠的夥計、掌櫃,不光是為了銀子,更是感念濮榮達的恩德。
“瓊枝妹妹,叔父過身,你萬莫要過分哀痛,還是得注意身子……”
“你如今已經嫁為人妻,還得多估計夫家。”
“是啊,這商行千百號人等著吃飯,這等重擔壓在你這肩上,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看著也心疼!”
原本,濮瓊枝以為,即便父親不在,他們也不會有什麼膽子鬨事。
可父親屍骨未寒,這些豺狼虎豹居然就上門了。
“叔父,您去年經營的鋪子,收成跌了足足六成,前年的莊子直接毀了田地,以致於三年內還得養地……表兄,沒記錯的話,你去年的煙花鋪子總共盈利不足二十兩,還差點因為走水而落獄,上下打點花了五千兩?”
“父親不在了,你們一個兩個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算盤!”
濮瓊枝冷著臉,“我父親好脾氣,我可不好拿捏!”
“今日我把話撂在這,若是你們惹出什麼禍端,我定是不會管的!”
“當然,若是你們乖乖聽話,我濮瓊枝有生之年保你們錦衣玉食,榮華富貴。”
“去歲,我父親已經經耆老見證,將家主印傳與我。”
“我濮瓊枝作為第二十二代家主的女兒,代行掌家之權,直到找到二十三代家主接任為止!”
她這一番話可謂是炸開了鍋。
“濮瓊枝!你這個不孝不悌的!你這是僭越!”
“濮瓊枝,你還有沒有點女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你理該明白才是!”
濮家那群人厲聲責問,步步緊逼,想要讓濮瓊枝交出權柄。
笑話!嫁了人,她就不是濮家的人!
莫說他們欺負她,讓一個出嫁女來掌家,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規矩!
“我還在這兒呢!”南宮華幾步站在濮瓊枝身前。
那群人似乎是得到了支持,更加叫囂得厲害,“就是!你夫君還在呢!”
“我是說,你們在我恭寧伯爵府上,衝著我夫人這般不敬……我還在這兒呢!再敢多說一句我不愛聽的,彆怪我不客氣!”
“我這府上不歡迎你們這些人,現在孰尊孰卑,想想清楚!”南宮華麵容冷峻,朗聲說著。
濮瓊枝看向那群人,毫不留情道,“不過是一群不入流的貨色,真以為你們是碟子菜了?”
“若要有什麼異議,就去問族中耆老。此事已成定數,不是你們說改就能改的!想要在濮家代替我,再修煉幾十年吧!”
濮瓊枝就是有這個自信。
她的本事,不是這些人能隨意挑釁的。
她隻是好奇究竟是誰,說動了這些草包來京城鬨事。
她一步步朝這些人走過去。
濮家幾個人被她嚇得連連後退,尤其是濮瓊枝的幾位表兄,可都是被她的手腕折磨過的……
若是他們能說動耆老,也不會來京中與她爭辯了!
可惜,幾年前濮瓊枝就難對付,如今她羽翼豐碩,哪裡是他們能撼動的?
“爹,咱們走!”濮敏才對著濮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