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五十萬日元的獎勵,朝夕很爽快地就進了警視廳做筆錄。
武偵的身份也不算什麼一定要保密的秘密,在被問及炸彈的事情時,朝夕很爽快地就交代了自己是個武偵。
在刑訊警官向上級彙報以後,朝夕還被帶去見了警視廳總監和刑事部部長。
警察見多了,朝夕都有點脫敏了,真是比什麼臥底培訓都管用。
“花見小姐的畢業去向還沒有決定嗎?不知你未來是否有進入警視廳公安部的打算?”
危險性越高的部門,越是缺少優秀的武裝人才。
武偵這一類在國際上都享有盛名的職業,警察廳sat(特殊急襲部隊)更是每年都恨不得把招生大巴開到武偵高校門口去接人,至於他們警視廳自然是一個都彆想撈著。
所以難得有花見朝夕這樣落單,還自己送上門的。
此刻警視廳總監看向花見朝夕,如同在看一個金疙瘩似的。
警視廳公安部?
朝夕眉頭一皺,日本的警察係統她還沒弄明白,一時間也猜不到這個公安部到底是做什麼的。
不過——
[潛入東京警視廳警察學校待命。]
這是她的第一個臥底任務。
要臥底進入警察學校的話,她就必須參加國家一類公務員考試。高中畢業的朝夕原本是沒有資格參加一類考試的,但警察崗位對武偵高校的畢業生開放特例。
朝夕眨了下眼睛:“如果我來公安部,你們可以給我開後門,幫我直接通過公務員考試嗎?”
過於直白的問話把警視總監狠狠嗆了一下:“咳,當然不行。雖然花見小姐有武偵的身份證明,但是公務員考試向來都是一視同仁,公平公正的!我們也相信花見小姐的實力,既然能順利從武偵高校畢業,那公務員考試對於你來說肯定也很容易了。”
朝夕:“……”啊?公務員考試也要真刀實彈去乾架嗎?
說到底她還是得去參加考試才能潛入警察學校,真是好麻煩。
朝夕沒了和警視總監繼續交談的欲望,擺了擺手就打算離開了,不過才走到門口,猛地又想起一事,兩眼放光地問道:“對了,見義勇為獎的五十萬日元獎勵要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呀,要我先留個銀行賬戶給你們嗎,你們可千萬彆把錢打錯人了。”
警視總監摸摸光滑的腦袋:“見義勇為獎?”
站在一旁的刑事部部長輕咳了一聲:“那隻是個提案,還沒有通過。我們很感謝花見小姐這次出手相助,之後也會讓媒體發言人對花見小姐提名表揚。”
朝夕皺起眉頭,不高興地反駁道:“可是鬆田陣平告訴我有獎金的呀。”
關乎到小錢錢,朝夕很快回憶起那個卷毛警官證上的名字。
“鬆田啊哈哈哈哈,那小子就是愛開玩笑。”
“開玩笑?”朝夕歪了下腦袋,像是什麼壞掉的玩具,眼裡失去高光。
……
警備部爆處組辦公室。
終於把最後一點報告寫完的鬆田陣平一秒鐘都坐不住了,拿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就要下班:“hagi,我先走了。”
今天要值夜班的萩原研二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衣服,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們都在辦公室一起睡這麼多天了,也不在差多這麼一天對吧,陣平醬~”
“才不要啊,再不回去睡覺我都要猝死了!”
“那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嗎?!”
明明都是二十二歲的大人了,但這對幼馴染還像放學的小學生一樣在辦公室裡拉拉扯扯。
“嘭”的一聲巨響,辦公室的門被人用力地從外麵打開。
一道橘色的身影飛速朝鬆田陣平撲了過來,鬆田陣平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衣領就猛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狠狠地將他按倒在辦公桌上。
辦公室響起驚呼的聲音,桌上白紙黑字的文件也飛了起來。
天花板的白熾燈晃了眼,待鬆田陣平眯著眼睛看清時,一個拳頭就要衝他的腦袋上落下。
鬆田陣平立刻扭開頭,躲過了這一拳,耳邊響起木製辦公桌裂開的聲音。
鬆田陣平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還好躲過這一拳了,不然肯定要腦震蕩進醫院了!
“這位小姐,有什麼話可以下來我們好好溝通。”
“是啊是啊,你這樣的行為已經算襲警了,而且這裡還是警視廳,請快住手。”
“小姐,馬自達這種男人不值得你犯罪啊!”
“咦?是花見小姐啊。”萩原研二認出此刻壓在鬆田陣平身上的人。
渾身散發著黑氣的少女將鬆田陣平壓在辦公桌上,也幸好鬆田陣平腿長腰好,就算以仰躺的姿勢倒下去,長腿也還能踩在地上,而花見朝夕則是整個人都上了桌,分開雙腿跪在鬆田陣平的腰側,一隻手還攥著他的衣領不放。
在下一個拳頭向他的臉砸來時,鬆田陣平連忙用手接住,兩人單手較著勁,鬆田陣平咬牙切齒地道:“你是什麼怪力女嗎?”
朝夕本就是憋著一口怒氣來找鬆田陣平的,此刻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全部湧了出來,威力驚人:“你這個渣男!竟然敢騙我!你知道我跟你過來的時候有多開心嗎?!大騙子,低級男人!我要把你丟進東京灣喂魚!!”
其他警員:“哦豁。”拉架的動作慢了下來,耳朵像天線一樣豎起。
鬆田陣平氣急敗壞,耳根好像都氣紅了:“笨蛋,你在說什麼東西啊!快點從我身上下來!”
他倒也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朝夕跨坐在他身上的動作讓他根本不敢隨便亂動,尤其朝夕還穿的是短裙。
“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叫破喉嚨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