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釀濁酒?那你還費勁巴拉的搞這麼大陣仗?”
老路不滿的說著。
“我釀的濁酒跟大部分食肆賣的差不多。”
真不是老路自誇,他在平安鎮待了好些年。
鎮上大大小小的酒肆賣的酒都喝過,也差不多嘛!
要說特彆好的,也就是伍娘子去世了的阿爹釀出來的酒能拔得頭籌。
“就是真的釀濁酒也有個好壞之分,嘴巴那麼碎乾嘛?老實乾活。”
許一一瞪了他一眼。
等這酒窖裡的酒全給挪出來,屋裡頭睡覺的小孩兒也醒了。
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院子裡一下子就熱鬨起來了。
“誒呀!這小孩兒就是不一樣啊!彆看小小的一隻,這精力是真好,我聽著他們說話乾活都不累了。”
老路長籲一口氣。
許一一笑了一聲,將懷裡的五淵抱給爾爾。
出門直奔著碼頭去。
食館裡的魚蝦一類的有族裡的阿伯阿嬸供貨,倒是幫許一一解決了一大難題。
碼頭上不時有出海的人回來。
鎮上的食肆基本都有固定的漁民在供貨,但也還是每日都來碼頭上溜達。
目的是為了買到比較值錢的魚獲。
這其中有個人顯得格格不入。
便是那肥頭大腦的洪剛,這會兒正扯著嗓子跟一位漁民在吵架。
許一一不緊不慢的收拾著自家的小船,耳邊留意著那邊的動靜。
卻原來啊!洪剛跟張居然上一次給她使絆子之後,島上給兩家供貨的阿叔知道以後突然就不乾了。
說什麼都不肯給欺負許一一的人供貨。
還放話出來,自家的魚獲就是爛掉臭掉也不會給欺壓許一一的食肆。
這話一出,鎮上大多數的食肆老板對許一一都客氣了不少。
沒有了每日的供貨,洪剛隻好來碼頭上另尋漁民合作。
今日之事,便是因為漁民給洪剛送去的魚獲質量都是參差不齊,還有一部分甚至都是死的。
這樣的食材恐怕沒有幾家食肆是敢用的。
洪剛吃了一肚子氣,可不得來碼頭找人。
“看什麼看?”
洪剛紅著眼睛太過於激動,猛地扯到了屁股上的傷。
疼得險些要站不穩。
許一一將目光轉移,把小船推入水中。
起步一跳,站到了船上。
洪剛看著許一一搖著小船出去。
心裡狠狠的想著,念著許一一出海被淹死去。
還能少了個人給他氣受。
許一一可不知道洪剛心中所想,這會兒正趴在小船上麵看著海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