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雲鶴看見孫妙玉在這出現,著實意外,他早就聽說孫家的女兒從婆家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至於當中的內情,他就不清楚了。
孫妙玉魂不守舍的回到住處,看到哥哥竟在家,當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哥,我今天在學校看見咱們徽州的一個同鄉,他認識咱爸,他不會把我在這的消息告訴爸媽吧?“彆怕,沒事,有哥哥在,他不敢。”孫益傑倒是很淡定。
第二天,孫益傑就專門找到梁雲鶴,告訴他:你如果回了徽州,不要讓我父母知道我妹妹在我這。也不知梁雲鶴有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隻是嗯、嗯的點頭而已。
在外麵的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團圓節,家家戶戶都要團圓,孫益傑看著旁人吃月餅,心裡特彆難受,他家太遠,上級也不讓他回去。
他回不去,梁雲鶴卻能回家,他跟家裡在一起喝酒的時候,就把孫益傑的囑咐忘的一乾二淨了,告訴了自己的母親:我在成都看見孫家那個孫妙玉了,你知道嗎,她居然穿著一雙假鞋,裝成大腳在學校裡上學,我看見她的腳就想笑,差點忍不住把她的假鞋扒下來,讓同學們見識見識什麼是三寸金蓮。說著說著,梁雲鶴就嗬嗬嗬的笑了起來,一點為人師表的樣子都沒有。
女人的嘴最快了,很快,孫家就得了信,孫老太太氣的拿拐杖狠狠打兒子:你養的好閨女,做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我們老孫家怎麼丟得起這個人,我哪還有臉出去見人啊!我沒臉活著了,讓我死了吧····最後,因為孫老夫人以死相逼,非逼著兒子去把那個孽女找回來,不然,她就吊死在祠堂裡。
孫老爺沒辦法,隻得收拾行李,連夜去了成都,他下了火車,給兒子打了電話:兒子,你來接我一趟。孫益傑接到父親的電話,嚇一跳:怎麼不打招呼,說來就來了。冷靜下來以後,孫益傑給學校打了電話:小玉,你先彆回家,放學以後,我讓我的同事去接你,先出去躲躲,咱爸找來了。孫妙玉一聽父親竟然來了,也嚇壞了。孫益傑去火車站之前先回了一趟住處,把小妹所有的東西全部藏起來,然後才去接的站。
孫靖跟著兒子到了住處,他原本以為在這能看見小玉呢,誰知,卻沒找到人。“爸,你找什麼呢?”孫益傑問道。“小玉沒在你這嗎?老家有人說看見你妹妹住在你這。”孫靖說道。“哪有的事呀?小玉怎麼可能在我這呢,我整天都忙工作,根本沒時間回去,這離徽州那麼遠,小玉怎麼上這來呀?飛過來嗎?”孫益傑堅持否認妹妹在他這,孫靖在兒子這住了幾天,確實沒發現一點女兒的蹤跡,老家那邊的生意又放不下,就匆匆忙忙的買車票回去了,看著父親坐火車走了,孫益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孫靖走後,孫妙玉才敢回去,“老家那頭有人說在我這看見你了,奶奶在家大發脾氣,非要父親把你帶回去。”孫益傑說道。“奶奶一手遮天的時代什麼時候能過去呀?累死我了。”孫妙玉發愁的說。
孫益傑很容易就分析出傳出妹妹在他這的消息的人是梁雲鶴,這個嘴上沒門的家夥,淨給自己添亂。
且說孫妙玉這天去上學,卻看見劉燕趴在那哭的好傷心。“怎麼了?”孫妙玉關心的問。“小玉,我姐姐好可憐啊!”劉燕抱著小玉的肩膀說道。原來,劉燕的姐姐劉芸一直在老家生活,才十五歲就被爹媽嫁了出去,之後很快就懷孕了,可惜,因為婆婆虐待她,下雨天要她出去挑水,摔了一跤,小產了,當地的土大夫止不住血,怕出人命,趕忙送城裡來了,可惜,孩子還是沒能保住,是個女孩。劉芸的婆婆一聽掉的是個女孩,就說:“不過是個賠錢貨,有什麼大不了,掉了就掉了吧,你彆躺在床上裝死,養養身子,趕緊回家,還得給我家生個男孩呢,我本來打算等你五個月的時候,讓大仙給你算算懷的是男是女,這到省事了,不用看,賠錢貨自己沒了。”“滾!”劉燕在旁邊聽這個老太婆說的話,氣壞了,拿起病房裡的掃帚就狠狠打了過去。“哎呦!你個死丫頭,不敬長輩,打死人了?劉芸,你就看著你妹妹這麼打自己的婆婆?”老太婆質問道,劉芸卻流著眼淚說:“你欠揍,打的好!打的輕!小燕,給我狠狠的打!”劉芸的丈夫一聽自己的婆娘竟然敢說這種混賬話,當即就要抬手打劉芸,劉燕眼疾手快把自己帶了的小米粥全扣在了這個混蛋的頭上,“燙死我了!你個死丫頭!我打死你!”這個男人想動手打劉燕,劉燕拿著掃帚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頓狠揍:滾出去,我姐姐不跟你過了!最後,這一對混蛋母子被打跑了。老太婆還撂下狠話:“你等你回家,看我怎麼教訓你!反了天了!”
劉燕這幾天一放學就去院照顧姐姐,劉芸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改變,主要還是因為劉燕不斷的把自己在學校裡學的思想灌輸給她,否則,她才不敢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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