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姑娘的肩膀,待她轉過通紅的臉龐,抬手指了指被水衝到遠處的水桶。
姑娘這才清醒過來,驚叫著去追水桶。
袁重又轉頭深深地看了眼清清的小河,往帳篷區走去。
來到帳篷區,幾個漢子正在生火做飯,袁重坐到一旁,靜靜地看著。
漢子們驚訝地看著他。
這是誰?沒見過啊。
新來的,啥時候來的?
一腦袋的問號。
袁重也不理他們,摸了摸頭發,感覺太長了。
左右看了看,有漢子腰上掛著刀,便走過去,隨手抽出來,揮刀將頭發斬斷,留了個半長發。
那漢子還在懵懂中,看他割頭發,才發覺自己的刀沒了。
直到老大金瓶出來吃飯,才發現有個自己都不認識的年輕人。
驚訝地看著袁重。
一頭烏黑的半長發,遮住了一半白皙的麵部,直挺的鼻子,飽滿的額頭,唇紅齒白。
歎一聲,好一個英挺的後生仔!
她瞬間沒了往日的匪氣,溫聲細語地問:“你是昨天的那個乞丐?這麼年輕啊!”
“我隻是搶飯吃,可沒要飯吃,說我是劫匪可以,乞丐?真不是。”
袁重看著眼前的女匪首,沒有穿昨天的盔甲,隻套了件棉袍。
還真像隻花瓶,因為她身上哪兒都粗,就是腰細,黑裡透紅的皮膚,人如其名,金瓶。
兩人這麼互相打量著,忽然覺得有些尷尬。
金瓶連忙說:“餓了吧,跟我一起吃早飯。”
一張大桌子上放著大盆的羊肉,熱氣騰騰,膻味很重。
看得袁重實在沒胃口,而桌子另一端,坐著高大的那日鬆,正一臉陰沉地盯著袁重。
金瓶見袁重看著肉發呆,以為他不好意思,就牽了他的手,把他拉到桌前,“來,吃吧,上好的羊肉呢。”
進來伺候他們吃飯的姑娘,其中一個正是看袁重洗澡的小姑娘。
見袁重坐在桌前,臉立刻就紅了,低了頭,過來倒酒遞餐具。
大早上的也喝酒?袁重無語。
看到金瓶殷勤地給袁重割肉,遞酒。
那日鬆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瓶子,這就是你昨天收的人?他乾什麼的,什麼身份,你弄清楚了嗎?”
嘰裡呱啦的十分激動。
袁重懵懂地看向他,一句也聽不明白。
金瓶也不生氣,笑眯眯地說:“昨晚上你也見到他了,那個樣子是不是乞丐?這可裝不出來的。”
“一個細皮嫩肉的家夥,根本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什麼乞丐,彆是探子吧?”
金瓶撇撇嘴:“富貴人家的孩子,見了我們都嫌臟,彆說讓他們弄成那副鬼樣子。”
“不管你說什麼,這種身份不明的家夥,就不能收,你要不趕他走,那就讓我處理了他。”
金瓶啪地一拍桌子,喝道:“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當我老大是擺設嗎?”
那日鬆不屑地道:“你就看上這個小白臉了,跟我吹胡子瞪眼的,彆怪我沒提醒你,這樣的中看不中用。”
金瓶翻了一個白眼,笑道:“要你管,中用不中用的,用過了才知道啊。”
兩個人這一番唇槍舌劍的,袁重聽的頭都大了,啥也聽不懂!
低頭吃肉吧,還難以下咽,隻能轉身看小姑娘。
小姑娘的臉通紅,卻倔強地瞪著大眼睛回看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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