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照眠有些心慌,冷聲嗬止:“林山倦!”
林山倦充耳不聞,她所觸及到的皮膚都是涼的,這愈發讓她不高興。
不管是什麼大事,身子總歸重要吧?如此也不知是作踐誰,一點也不知道照顧自己。
如果以後我走了,再遇見難事,你是不是還會這樣?
那你的結局是什麼?你還怎麼長命百歲?
她不由分說把人塞進溫暖的被窩中,自己也掀開被子躺進去,對祁照眠的反抗和斥責權當沒聽到,蓋好被子之後一把將人摟進懷裡。
祁照眠安靜許多,但仍對她有所抗拒。
林山倦歎了口氣:“如果你覺得你的煩心事不方便跟我說也沒所謂,但我希望你好好愛重自己。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身邊都是臣服你,畏懼你的人,那興許就沒有人敢關心你了。”
祁照眠尚未聽出她話中的深意,冷哼:“本宮見你倒是敢關心,放手!”
不知為何,現在再想起回去,林山倦總覺心中有一絲不舍。
她反而更用力抱緊祁照眠,長腿也卡在祁照眠雙腿之間,纏緊了她。
“……萬一以後我仍舊敢關心,但是距離太遠,關心不到,你想讓我抱緊都抱不到了。”
她語氣中的不舍很明顯,祁照眠停止掙紮,忽地解讀出一種離彆。
距離太遠,關心不到。
抱不到了。
她壓製住心頭升起的不願,嘴硬:“若你安分些,自然不會流放偏遠之地。”
她以為的分彆是這個?
林山倦失笑,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腦後:“我還不安分啊?我最安分了。旁人的妻子都是三從四德,你看看我,六從八德,十二從十六德,二十四……”
“好了!”祁照眠喊停,“你覺得本宮會信?”
林山倦低笑:“實話為什麼不信?”
尾音似乎蘊藏了無限的寵溺,祁照眠心頭盤桓了一夜,揮之不去的酸澀感再也忍不住,衝破桎梏,露出一個邊角。
“信都寫到你麵前了,怕是想不起自己的身份,還是駙馬了。”
信?
林山倦敏感地聯想到證物,這一串聯祁照眠的反應,頓覺恍然大悟!
她在吃醋?
這下林山倦可樂了,她主動退開些許,捧起祁照眠的臉,在後者不解且試圖罵她的視線中笑得愈發開心。
這種被喜歡的人吃醋,被她如此在意的感覺,仿佛在大熱天跑得喉嚨乾渴後,咕嘟嘟將一瓶冰啤酒一飲而儘。
暢快的感覺直衝頭頂,林山倦毫不猶豫吻在祁照眠嘴上。此情此景,若是被罵就太煞風景了。
祁照眠沒想到她會突然吻上來,無措之後,便想要推開。
她還沒有得到想要的解釋,現在這樣接吻又算什麼?
越想越氣,祁照眠牙齒咬在林山倦下唇,霎時,一絲血腥味染上舌尖。
“嗯—”
林山倦吃痛,半睜眼睛瞧著她,但仍舊沒有退開,反而更強勢地翻身將祁照眠壓倒。
被咬也比被罵強。
更何況……
祁照眠,確實很好親,她一時半會兒還舍不得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