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論這赤炎峰弟子的戰力和修為、他們再不濟也都是煉丹師或煉器師,說到底、這宗門大比的獎勵對赤炎峰弟子的吸引力不足,雖然築基丹被宗門所管控、但在煉丹煉器為主的赤炎峰內還是有辦法能弄得到手的。
赤炎峰弟子提升修為的動力、大多是為了煉丹靈器時不受修為限製罷了,若讓赤炎峰弟子為了五個洗靈池名額去跟上千修士拚死拚活的爭、這顯然有些不太現實,像宗門大比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赤炎峰弟子通常都不屑參加。
如今赤炎峰能有兩百人來參賽、就已經算是給虛懷宗麵子了吧,廖斌也是因為有至寶而起了長生的念頭、更是因為有實力有把握爭洗靈池名額,否則、廖斌肯定也不願來參加這宗門大比,如此一想、廖斌對赤炎峰弟子的散漫態度也就釋懷了。
況且、他們確確實實與廖斌並非誌同道合之人,因此、廖斌自然就沒有前去參與攀談結交的打算,隻見廖斌在休息室隨便找了個僻靜角落、便開始閉目打坐起來,然而、廖斌才剛剛閉目養神沒多久,突然間、他感覺到自己被人輕推了一下。
廖斌鬱悶的睜開雙眼、便看到有一張大臉差點懟到了自己臉上,這也驚得廖斌做出了下意識的反應、當即將腦袋往後躲了開去,眼前是個看上去二十五六歲年紀的男子、體型高大壯碩,皮膚呈健康的古銅色、他此刻正憨笑望著廖斌。
“師弟看上去有些麵生呀、在赤炎峰上怎麼沒見過你呀,在下顏烙、不知道師弟怎麼稱呼呀。”此人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冒犯舉動、隻是自顧自的笑道,“在下已經是第二次參加大比了、若有什麼不懂的隨時可以問我。”
廖斌內心頓時感到一陣無語、微微蹙眉望著眼前這個自來熟的憨傻壯碩男,終究也隻是在心裡暗歎無奈、隨後廖斌還是頗有禮貌的應答道,“在下姓廖、名為文武之斌,在下進入赤炎峰的時間還尚短、而且入門以來也多是閉門修煉,師兄沒見過在下、這也實屬正常。”
“我就說嘛、這偌小的赤炎峰怎麼還有顏某不認識之人呢,廖師弟你這樣可不行呀、師兄好歹也比你多修煉了幾年,有些經驗之談呢、師兄還是得多和廖師弟你說說,雖然說修士刻苦修煉總沒有錯、但這也不能天天過度的修煉不是。”
“這修煉還是得講究勞逸結合、這心境也很重要不是,記得要經常和同門交流交流、大家互相借鑒一下各自的修煉心得才行,看顏某都已經練氣期圓滿境界了吧、這便是最好的證明不是,我看廖師弟的眼緣不錯、顏某便就認下你這個朋友了。”
“往後若有什麼修煉上的問題、都可以隨時來找顏某交流交流,師弟有沒有在第十一層遇到什麼瓶頸呀、或許顏某就能指點師弟一二,或許很快就能晉級第十二層也說不定呢”這個顏烙仿佛一張嘴就停不下來、就這樣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說著。
麵對如此“熱情”的同門師兄、廖斌的涵養讓他無法失禮的拒絕對方,他深感無可奈何、隻能對這顏烙報以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哪怕廖斌的心中有一百個不樂意、此刻十分不願搭理這個顏烙,但他也隻能默默忍受著、承受著沉重的“同門關愛”。
就在這時、這赤炎峰的休息室裡突然出現了一位穿著紅袍白雲服的中年男子,此人年約四十歲的樣子、就這麼麵帶微笑的出現在眾人麵前,他的身上並沒有散發出任何的氣息和威壓、隻是風度翩翩的束手而立。
此中年男子突然顯現、自然引起了在場眾人的注意,此人的出現、導致休息室內瞬間安靜了下來,而顏烙也看見了來人、隨即也停止了和廖斌的“交心”言談,下一刻、顏烙便突然麵露訝異並驚呼出聲,“額、峰主!”
“峰主?!”聽到顏烙的驚呼聲後、休息室中便隨之響起了窸窣的議論聲,顏烙所說的峰主自然就是他們赤炎峰峰主卓陽了、隻是廖斌並沒有見過,實際上、這裡絕大多數人也都沒見過赤炎峰峰主,大多都是從顏烙此次的驚呼聲中才得知、這也是他們首次見到赤炎峰峰主。
片刻之後、休息室裡的眾弟子這才反應過來,隨後、他們都紛紛對著中年男子大禮躬拜道,“弟子參見峰主。”“弟子見過峰主。”廖斌完全看不出峰主的修為、自然也是不敢怠慢,他當然也不例外、同時在角落處低聲的施禮著。
“恩、很好很好,今年報名參賽的弟子倒是比上屆多些、裡麵居然還有參加過上屆大比的弟子。”中年男子對眾人微微點頭、麵帶笑意的輕聲說道,“想必你們很多人都沒見過我、我確實就是這赤炎峰的峰主卓陽。”
“往屆宗門大比、我們赤炎峰參加宗門大比的弟子一直都是各峰中最少的,至於這成績嘛、自然也是最差的,我之所以過來這裡、就是為你們打打氣而已,你們也不需要有任何的壓力、隻要量力儘力去比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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