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賊影偷偷、眉眼間儘是狡黠之色的男子,嘴角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那笑容扭曲得仿佛能擠出水來,眼睛閃爍著算計的光芒、突然發出了他那尖銳得幾乎能穿透耳膜的嗓音,此刻、他對著廖斌不緊不慢的勸說起來。
“這位師弟聽師兄一句勸、還是早些投降為好,你看你、區區練氣期十一層的修為,雖然也算是小有所成、但跟我這十二層的高手比起來的差距可不僅僅是一層那麼簡單,若萬一不慎在這擂台之上遭遇重傷、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邊說邊緩緩的踱步、圍著廖斌轉圈,仿佛一隻狡猾的狐狸在觀察著獵物的動向、那扭曲的笑臉搭配上他刻意放慢的語調讓人聽得極不舒服,仿佛每一句話都夾帶著刺、直往人心底裡鑽,此人不隻是樣子不討喜而已、就連聲音也同樣讓人覺得反感。
“練氣期之間的小層級確有差距、但這差距似乎也沒有師兄所說那般巨大吧,師弟就是來這演武場磨練的、若不試試又為何而來,這位師兄、要不我們還是快些開始比鬥吧。”廖斌輕輕搖了搖頭、話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男子的臉色在廖斌的回應下瞬間陰沉了下來、眼中閃爍著狠厲之色,此刻顯得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其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好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敬酒不喝要喝罰酒,既然你執意找死、今日便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差距。”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逼近,金色長劍化作一道耀眼的流光、直取廖斌的要害而來,麵對男子來勢洶洶的淩厲攻勢、廖斌的神情依舊淡然,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慌亂、隻見從容不迫的取出一柄紅色長劍。
紅色劍身流轉著熾熱的光芒、與男子的金色長劍交相輝映,廖斌身姿靈活步伐穩健、與男子展開了激烈的交鋒,男子戰鬥伊始便傾儘全力、企圖要速戰速決,其劍法淩厲符籙紛飛、企圖以數量與速度壓製廖斌。
然而、廖斌的身法飄逸劍法同樣不俗,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找到對手的破綻、化解掉了對方的攻勢,男子符籙的轟炸看上去雖猛、卻難以觸及到廖斌分毫,男子漸漸損耗巨大、反而在廖斌巧妙的躲避下逐漸失去了原有的威勢。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戰鬥愈發膠著形成了難解難分的局麵,經過小半刻鐘的激戰過後、男子的攻勢開始顯得力不從心,每一次揮劍都似乎比上一次更加沉重、靈力消耗的痕跡明顯可見,廖斌的眼中此刻閃過一絲精光、心中暗道,“時間差不多了。”
廖斌此刻突然激發出數顆火球彈、火球彈的線路和落點頗為玄妙,隻見那火球彈在男子周圍爆炸開來、那熾熱的火焰與衝擊波瞬間將男子籠罩其中,儘管沒有直接命中那男子、但火球彈強大的餘威已經足以讓精疲力竭的男子失去意識。
就在這一片混亂之中、築基期裁判如鬼魅般閃現而出,他稍微檢查了男子的傷勢、確認對方隻是靈力耗儘而已,再加上爆炸餘威的衝擊而才陷入昏迷狀態、傷勢並無大礙,擂台上隨後便響起了築基期裁判的聲音、清晰而有力,“二百一十三號勝、成功晉級下一輪。”
廖斌胸膛此刻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聲,當即向築基期裁判恭敬的施了一禮、又在當場吞服了一顆氣血丹,完成這一切後、廖斌沒有過多停留,而是默默轉身、步伐雖顯沉重卻堅定的向赤炎峰休息室走去。
至於那位賊眉鼠眼的男子、此刻已然昏死了過去,則被築基期裁判以靈力輕輕托起、如同一片落葉般被緩緩送回了銘金峰的休息室,這一幕、廖斌隻是遠遠望了一眼,隨後他便收回了目光、心中對此並無波瀾。
由於宗門大比的參賽弟子眾多、讓整個大比進程顯得尤為漫長,光是這第一輪大比便足足進行了兩天、淘汰了半數以上的參賽弟子,但即便如此,仍有上千名佼佼者成功晉級,廖斌結束了今天的大比、便回到赤炎峰洞府準備迎接更為激烈的第二輪挑戰。
轉眼間、便到了第二輪大比的當天,這第二輪大比即將就要開始、廖斌這才來到了赤炎峰休息室,休息室內人聲鼎沸、熱鬨非凡,顯然、大家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比賽做著最後的準備與調整。
休息室景象令廖斌感到詫異不已、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同門未到的緣故,此刻、他看到休息室內所剩的赤炎峰同門竟不足五十人,這情況廖斌也是沒想到、這第一輪大比就將赤炎峰大多數弟子給淘汰出局了,如今看來、他之前還是太高估了赤炎峰弟子的實力。
在這嘈雜的環境中、廖斌很快就捕捉到了顏烙那獨特而響亮的聲音,隻見顏烙此刻正站在人群中央、手舞足蹈的暢談理想和人生了,顏烙似乎並未注意到廖斌的到來、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廖斌見狀、不禁感到一陣頭大,他趕緊默默找了個隱秘的角落閉目養神起來、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生怕被這熱情洋溢的顏烙發現、一旦被他纏上恐怕將不得消停,廖斌這些年獨自修煉並習慣了清淨、他實在招架不住顏烙這種自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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