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隻有星期一和星期三有晚自習,他本來都打算吃完飯就不出門的了,但剛走到洗手池邊準備刷牙時,又突然想起來自己和曲欽閆還有個約定來著。
晚上八點半。
把要帶的東西放進包裡,又和在打遊戲的劉遠森招呼了一聲讓他留個門後,白榆就一邊下樓,一邊給曲欽閆發了個消息說自己正在去操場的路上。
消息發過去幾分鐘還沒收到回複,白榆也不在意。
就他們總教官的話嘮性子,說不定曲欽閆現在還站著軍姿聽心靈雞湯呢。
禮尚往來,正好曲母給了自己兩盒巧克力,白榆在征求過她意見後,就直接拿了沒開封的一盒準備帶給曲欽閆。
接到白榆電話時,曲母還在和自己的幾個小姐妹打麻將。
她一邊說著什麼胡,什麼杠上開花,一邊給白榆吐槽起她兒子來。
說起來,曲母的兒子對白榆來說也算是個傳說了。
白榆也聽過對方的不少事跡,連他小時候尿了床死活不承認還推到玩偶身上的糗事都知道了。
不過,他叫什麼名字,讀什麼專業白榆就沒聽曲母提起過了。
走到操場外邊的時候,總教官也剛說出“解散”兩個字。
耳邊頓時吵嚷嚷的一片,為了不擋住過道,白榆走到乒乓台邊站定,然後才給曲欽閆發自己的位置信息。
【曲欽閆:白榆,你都到了啊?】
【曲欽閆:從宿舍樓到操場要走十多分鐘,我還想著直接到你寢室或者在大廳碰麵呢】
【曲欽閆:我馬上過來】
還有兩天就軍訓彙演了,曲欽閆被安排進了擒敵拳方隊,太陽又大,他身上的衣服濕了又乾,乾了又濕的,聞著都有些臭烘烘的了。
見到白榆,曲欽閆條件反射地就想蹭到身邊去,但還有兩三步的時候,又硬生生止住了步子。
抬起胳膊嗅了幾下,他表情頓時變得難以言喻起來,連汗涔涔搭在額頭上的流汗都在無聲述說著“嫌棄”二字。
“你怎麼不過來?”白榆抬頭,伸手想把曲欽閆拉近一些。
曲欽閆又忙回退兩步,解釋:“彆了吧,我身上一股汗臭味,不要把你給熏著了。”
今晚上沒風,曲欽閆十分鐘前才剛打完一套拳,現在還熱得要命,找白榆的路上,就把軍訓服外套脫下來捆在自己腰間了。
他本來還揭了帽子扇風的,但怕汗味飄到白榆鼻尖去,後麵又規規矩矩戴好了。
“這有什麼。”白榆把自己帶來的小風扇遞給曲欽閆,“開最小檔就行了,你身上還有汗,風大了容易著涼。”
曲欽閆笑嘻嘻接過:“白榆,你可對我真好,要是你喜歡男的,我都想跟你談了。”
白榆挑眉:“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男的?小心禍從口出,後麵我死追著你,找你談戀愛哦。”
曲欽閆眨眨眼睛:“你要真喜歡男的,那我軍訓結束了絕對要找你表白去。”
白榆伸伸懶腰,不在意:“行啊,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曲欽閆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