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駱貴放的一連串狗屁,白榆拿掃把棍漫不經心敲了敲地,嗤笑一聲:“所以,你們的意思是駱二娃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現在叫我出錢給他們買套婚房,哦,順便再把硬裝軟裝也幫著一塊弄上?”
駱貴他老婆李燕這麼一聽,還以為有戲,邊上前邊作出副親熱模樣準備挽白榆胳膊:“哎呀哎呀,可不就是嘛,我說小榆是個高材生肯定知道我們的意思吧,那你看啊小榆,你打算……”
駱貴他大兒子駱洋一臉不耐地拿手扇了扇風,也跟著上前:“駱白榆,天這麼熱,你問都問了,也該請我們進去坐坐了吧?”
白榆唇角一勾,笑得和善:“當然,我可不得請你們進去坐坐嘛。”
“進去”兩個字,被他咬得格外用力。
駱洋皺了皺眉,雖然沒搞懂白榆是什麼意思,但直覺告訴他,那絕對不是句好話。
想著,他撩起袖子對著揮了兩下:“駱白榆,你他媽語……”
喲,挺配合嘛。
白榆給了駱洋一個讚賞的眼神,接著反手用掃把旋了個花槍,然後用棍子那頭對著他屁股狠狠來了一下子。
整完人,他臉色一變,一邊驚慌地往超市裡跑,一邊扯著嗓子大喊:“你,你想要乾什麼,打人可是犯法的!”
駱洋懵了一下,屁股上的痛意還沒完全消失,就又突然背上了那麼大一口鍋,等反應過來,他大跨步衝進超市:“駱白榆你他媽找打是吧?”
白榆低頭偷笑了一下,喊得更大聲了,好像真被他打到了一樣。
被擋在外圍的那些街坊鄰居一聽白榆叫得淒慘,立馬不乾了,扯人的扯人、幫忙的幫忙、報警的報警,場麵頓時亂作了一團。
他們早在駱富一家子帶著堆,嗯,看著不知道哪找來的混混堵在白榆超市門口時,就三三兩兩圍上來了的,雖然湊熱鬨的成分也有,但更多的是想幫幫他這個沒了爸媽的可憐娃。
十幾分鐘後,伴著陣極有辨識度的高音調“嗚哇嗚哇”聲,幾個警察出現了。
一時間,剛才還鬨哄哄的超市裡一下子變得安靜,幾秒前還叫囂著白榆要是不答應他們的條件,就要讓他店開不下去的駱貴一行人就跟被毒啞了一樣,半點聲不敢出。
但總有人是傻缺到察覺不出周圍氣氛變化的。
駱洋被白榆白榆遛了幾大圈,現在顯然是氣急了的,就算是被某個好心鄰居控製著反剪住了雙手,腳下也還蹬得起勁:“駱白榆你他媽膽子大了是吧,還敢叫人幫著一起整老子!”
他話音剛落,隻聽叮鈴幾聲,十來瓶價格比較美麗的白酒就從貨架蹦到了地上。
瓶身與堅硬地麵發生碰撞,刹那間,玻璃片、玻璃渣四濺紛飛,濃烈刺鼻的酒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白榆眨眨眼睛,把腦袋從張姨肩膀上挪出來一些,看了兩秒,又作出副被嚇到了的模樣把脖子縮回去。
哦豁,故意毀壞財物罪。
張姨不知道白榆其實還在背著他們所有人偷笑,隻心疼地拍著白榆的背安慰:“不怕不怕小榆,現在警察來了,他們不敢再打你的。”
白榆沒抬頭,隻小幅度點著腦袋,可憐巴巴的,恐怕是個人都以為他被欺負慘了。
突然,不知道是誰又大叫一聲:“我去!他襲警了!人警察同誌的腿都被玻璃片劃出血了!”
呦,感謝對方送來的人頭。
白榆差點連害怕都忘記裝了,掐了一把大腿,他淚眼汪汪地抬起頭來。
張姨一看,更心疼了:“警察同誌啊,你們可得給小榆做主呀,他多好的一個娃娃,就因為爹媽走得早、自己年紀小,被一群惡毒親戚逮著欺負……”
警察在、證據有,事情解決得簡直不要太順利。
之前駱小姑駱花站得比較後麵,白榆沒瞧見她。
不過後來李燕叫了一聲,生怕警察看不到駱花,隻抓他們一大家子人,才叫白榆發現她也跟著來了的。
這次白榆損失了近十萬塊錢的商品,加上街坊鄰居們也在積極給他作證,在警察調查案件的過程中,他其實還挺輕鬆的,全程隻用好好配合他們就行了。
從警察局出來,張姨看著被弄得一片狼藉的超市,又和幾個自發提出要留下來的幾個街坊鄰居幫白榆一起收拾。
把所有事情處理完,已經快到傍晚七點了。
白榆摸摸自己從起床開始就隻吃了一個小麵包,這會兒被餓得蔫癟癟的肚子,想著正好到飯點了,就叫上今天幫過他的那些街坊鄰居們一起去外麵吃。
去的那家飯店做的菜味道很好,但顧客量也是爆滿的存在,而白榆他們人也挺多,就算擠著坐也至少要三張桌子才行,這就導致座位有些不夠了。
白榆覺得不好意思,自己請人吃飯竟然還忘記提前預訂了,幸好那些街坊鄰居們人都很好。
就在白榆想著要不要換一家時,老板又突然說之前一個預定桌的客人不來了,問他們要不要去。
白榆當然不會拒絕,於是他們就這樣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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