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楚人,前些時日我看到他想逃跑,被秦卒快打死了,就給救了出來,以安信侯府的名義買了下來。”範增也是坦蕩蕩,實話實說。
這就解釋的通了。
“他叫什麼?”薑妄繼續問。
“龍且。”
聞言,薑妄轉頭看向了範思。
“去把龍且叫過來。”
“喏!”範思應了聲,便來到屋外,把龍且叫了進來。
龍且被帶到薑妄麵前,薑妄四下打量他。
“還不見過安信侯?”範思看到龍且傻傻的,出言提醒。
聞言,龍且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龍且拜見安信侯。”
十年刑徒,讓他習慣了跪拜。
薑妄擺擺手:
“起來吧,為何被打為刑徒?”
“我父龍興,是項燕將軍帳下的一個司馬。”龍且低著頭道。
他三歲為刑徒,如今已經當了十年,這十年早就把他所有的脾氣磨沒了。
聽著龍且的話,薑妄了然。
當年,楚國覆滅,項燕戰死後,所有項燕嫡係被清算,那就肯定包括龍興的家人。
龍且,曆史上楚霸王項羽的第一大將,
不過看眼前的龍且,恐怕未必能成為大將了。
但薑妄不打算把龍且留在身邊。
“你父是楚國將領,那你對兵法知道多少?”
“知曉一些。”龍且低頭道。
“我看你這體魄驚人,是個當兵的料子,送你去當兵吧,去涼州吧,殺敵建功,未來說不定能博個萬戶侯。”薑妄把對龍且的決定說了出來。
聞言,龍且看向了範增。
現在範增是他的主人,他去不去,得範增決定。
“還不謝謝安信侯,入了軍,你就不再是城旦舂了。”範增道。
“多謝安信侯。”龍且再次跪了下來。
“行了,就這麼定了,我走了,跟你下棋沒意思。”薑妄說著便起身向外走。
“……”範增也沒有要起身相送的意思,他意識到薑妄此來即是為了龍且。
可是,一個楚人少年,為什麼值得薑妄特意來一趟?
這是範增不解的地方。
最後,範增隻能歸納為薑妄腦子與他們不一樣。
他哪裡知道,單單龍且這個名字,就值得薑妄過來看一眼。
龍且在薑妄看來,就是代表著風險。
但龍且還有可能是一員戰將,直接殺了太可惜,乾脆就扔到戰場上磨煉。
若是他日龍且能殺出一條血路,薑妄倒是高看他兩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