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流卻並未給白罄解釋他沉睡後發生的事情,僅僅隻是偏了偏頭,粉紅的唇隱隱勾起一絲笑意,白罄這才發現其實對方消瘦了許多,興許是魔陰身的副作用,皮膚也蒼白了點。
一副病弱美人的樣子,很難讓白罄將記憶中那個一劍斬去半顆狼星的女人聯係在一起。
“是想羅浮了,才來看看的?”
白罄也沒拒絕,雙手負在身後,身旁的鏡流閒庭信步,仿佛羅浮就是自己家一般,邊看還要邊嘀咕兩句,老太太逛大城市的既視感讓白罄哭笑不得,同時也不由問道:
“這麼多年了,這是你第一次回來嗎?”
“魔陰身控製的情況好轉許多,我才敢回來。”
逛到了長樂天,鏡流這才說道,同時還歎了口氣:
“羅浮長樂天的景致千年未曾變過,反不如星槎海那廂,在大戰被摧毀後重建來得美麗。”
“我不好說,你喜歡的恐怕不是星槎海而是星槎。”
白罄低聲嘀咕著,隻不過這樣的聲音被鏡流捕捉到了,她淺淺一笑:
“嗯,看到星槎我便想起她,不過她似乎同我談起飛過的星星、行遍的奇景、逃離的險境……我卻什麼都不記得啦。”
“我記得,清清楚楚,從未忘卻。”
白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鏡流沒有看他,興許是因為自己已經沒有了看見故人的需要和必要,她僅僅隻是凝視著並無星槎的天空:
“記得又如何?終歸是回不來的,掌中之劍,與天地相較不過一根針的大小,如何能斬開星星?”
她就像是個瘋婆子,絮絮叨叨的,分明模樣年輕得很,但白罄知道她一個人已經走過了多久的歲月。
囉嗦點恐怕也是難免的,隻不過,未免有些太囉嗦了。
“你也一樣,白罄,異種持明,在星神麵前的力量未免太過弱小,如蚍蜉撼樹、螳臂當車,若有機會殺死壽瘟禍祖,我且問你,願不願意陪我走上一遭,去麵紗星域,尋一個人?”
白罄皺起了眉頭,歎了口氣,在心中暗道鏡流果然還是耐不住性子。
恐怕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來尋自己的,果然沒有聊天那麼簡單。
“不去。”
白罄搖了搖頭,這顯然在鏡流的意料之中,她沒有多勸,隻是好奇為何白罄能拒絕地那麼果斷:
“為何?”
“逝者便是逝者,便是殺死了壽瘟禍祖,也回不來了。”
“況且我家裡還有一個慫包徒弟,若是我走了,她還不知道何去何從。”
這倒是鏡流從未想過的原因,她過了好半晌才搖了搖頭,嘴角掛著淡笑:
“如此,原是被絆住了腳,那我便不多打擾了,不多時我自然就會離去。”
“你以為你是觀光客啊?”
“我可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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