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計劃很明確,每天的一千組力量或一千組有氧交替著進行,例如今天練了力量,明日就可以練有氧,依然白罄覺得訓練量還是少了,但景元倒是說這就夠了。
反正是他的徒弟,自己擱這瞎操心什麼?
想到這,白罄就釋然了,彥卿一瘸一拐地又回到了他麵前,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不是說手中握劍便是立足不敗了嗎?怎麼虛了。”
白罄臉上有一絲笑意。
“師叔……你再讓我一根手指吧。”
彥卿捂著後背齜牙咧嘴。
“好啊。”
白罄將食指收了起來,沙包大的拳頭就這樣橫在彥卿麵前:
“那我就不用手指了?”
彥卿:“……”
“您……您還是就用食指吧。”
最終彥卿還是放棄了討價還價的想法,苦哈哈地又跑去訓練了,太陽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等白罄回過神來的時候,雨點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消失了。
隻有石磚縫之間還留著濕潤,殘存著雨曾來過的痕跡,人一閒著就容易多想,一多想,白罄的腦海就下意識地閃過一抹青綠色的倩影。
“她還在忙嗎?”
……
“那可不,可忙死了。”
電話裡霜悅的抱怨一波接著一波,藿藿邊聽邊笑,少女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在寂靜可怖的幽府裡倒顯得有些滲人了。
她手裡的青冥燈中環繞著十來團光暈,裡麵都是要被送去往生的仙舟人。
“對了,老說著我的事情,你估計也聽得煩了,最近工作怎麼樣?我玉闕這邊的十王司好像忙得很啊,不知道你那如何。”
“還好……有師父在,不算很忙。”
藿藿輕聲說道,身後的尾巴大爺光芒更甚,將周圍照亮了些許,她才敢往前走。
“一開口就又是師父來師父去的……那最近和你師父有沒有——”
霜悅說話的語調突然升起,八卦的語氣讓藿藿臉色一紅,連忙道:
“沒、沒有的事,我跟師父……清、清清白白,什麼都沒發生。”
霜悅那邊“嘎”了一聲,有些不滿:
“我還什麼都沒問呢,此地無銀三百兩……你們絕對有點什麼!”
霜悅的話讓尾巴大爺哈哈大笑:
“蠢貨,你這麼急著回答她乾啥,現在好了吧。”
藿藿委屈道:
“你、你這麼有辦法,那剛剛她問的時候,怎麼不回答啊……成天隻知道耀武揚威。”
“嘿喲你這小慫包,又敢和老子耍起嘴皮子了!”
尾巴大爺氣急敗壞,不過霜悅的話將一狐狸一歲陽拉回了現實:
“你們倆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