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
白罄見到她懵懵懂懂的模樣,便將寒鴉剛剛給的玉兆翻了出來,少女的腦袋立馬湊了過來,和他貼在一起,盯著玉兆上的光幕看。
畫麵閃爍了一下,接著是劇烈的抖動,讓白罄和藿藿都看不清東西,拍攝的視角如此不穩定,是夜魄傳來的無疑。
“大人……滋滋……雖然有了持明……藥方,但沒有原材料,如何……”
聲音斷斷續續的,十分模糊,不過那銀鈴般的嗓音讓白罄有了幾分印象,藿藿心中一驚:
“這是夜魄的聲音。”
“是嗎?”
白罄當然不記得了,不過他聽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字眼,便將這些字眼重複了一遍,藿藿的耳朵便突然豎起:
“‘大人,雖然有了持明族的藥方,但沒有原材料,如何煉丹?’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白罄覺得有道理,便按下了暫停鍵,繼續播放。
“無妨……隻需去丹鼎……自然有那些……會解決我們的麻煩。”
這聲音聽上去倒是威嚴了許多,白罄斷定這是藥王秘傳裡稍微有點話語權的人,極有可能是一名魁首。
“‘無妨,隻需要去丹鼎司,自然會有那些什麼什麼會解決我們的麻煩。’”
藿藿故意將嗓子放沉了些,將零散的字句拚了起來,白罄不由被她這模樣逗得心裡發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沒必要演的這麼像。”
“我、我下意識就……對不起。”
藿藿想道歉,結果臉頰又被白罄捏了捏:
“笨,不許跟我道歉。”
“哦……”
白罄摩挲著下巴,驀然開口:
“所以是誰解決他們的麻煩?丹士,醫師?”
藿藿想了想,否定了白罄的猜測:
“不……應該不可能吧,畢竟隻是丹士醫師那種程度,在丹鼎司也沒什麼話語權,很難、很難包庇藥王秘傳的那些壞人。”
“那你怎麼想的?”
白罄問道。
“無論怎麼想……都很不妙。”
藿藿撇撇嘴:
“想來,應該也就丹士長那樣的級彆,才可以做到包庇藥王秘傳吧,可這樣也側麵反映了……他們、他們都已經把丹鼎司摸透了,也不知道在裡麵紮根了多久。”
尾巴大爺早就在外邊飄飄悠悠半天了,可聽了許久也沒聽懂白罄和藿藿到底在說什麼,它直接了當地撂了挑子:
“說的什麼七七八八的玩意兒,老子就問了,這什麼藥船的就是在丹鼎司養壞蛋了唄?”
藿藿點了點頭:
“也、也可以這麼說啦,但不能一棒子打死,所以會很麻煩……”
白罄最煩這些動腦子的破事,所以他才飛速逃離了寒鴉的魔爪,要是藿藿和他說的話,那他倒是能聽得進去。
“簡單,讓老子一個一個附身,他們是誰、乾了什麼、現在又想怎麼樣老子心裡都清楚。”
尾巴大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昂著腦袋,就差要把“快誇老子”寫在臉上了,可藿藿隻是“切”了一聲,轉頭看向了白罄:
“師父……你、你彆信它,它傲得很,才不屑附身彆人呢,就附身了一個我……還整天嫌棄這嫌棄那的……”
“誒!你個小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