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在他們一人腦袋上‘輕輕’敲一下,對吧?”
寒鴉伸出手,打斷了雪衣的話:
“他們還隻是肉體凡胎,經不住你的玩笑。”
見到雪衣不語,寒鴉繼續道:
“姐姐,機巧之身總會讓人產生自己金剛不壞的錯覺,但我卻要用還陽的假日,抵扣這次你身體的超前損壞。盼你下次執行使命時記住了,你還有個妹妹會為你擔心。”
雪衣這才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點了點頭:
“吾記住了。”
因果殿裡儲存的玉兆,共同鑄就了連通全仙舟聯盟的玉兆回路,而雪衣的意識便是儲存在這所謂的玉兆回路裡。
更換身體時,藿藿便就會先取出類似中轉站一般的玉兆儲存雪衣的意識,接著再傳輸到新的身軀。
“對了,他們什麼時候去曜青?”
白罄問道,而寒鴉雙手抱胸,思索了一會,才回答:
“現在。”
聽到冷麵判官的話,青年這才意識到時間不多了,微微頷首之後,扭頭便走。
……
幽囚獄的大門打開時,夜風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他身上的東西很少,就青冥燈、除靈劍、羅盤、換洗的十王司製服和妹妹留下的發圈。
發圈上總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用儘了辦法也沒洗掉,隻好就這樣先套在手腕上了。
朝前走……莫回頭。
小時候爸爸媽媽最喜歡念叨的一句話,在這一刻複現起來,卻並不輕鬆。
人們的心碎程度是不同的,對那種痛楚的感受、承受能力也是不同的。
有的像是三伏天走在滾燙的石磚上,太陽避無可避,心臟還是硬邦邦的像一顆死死嵌在冰塊裡的凍梨。
有的則是一團霧狀,白絮絲絲縷縷,什麼都能從他的胸膛穿過,什麼也留不下。
“夜風。”
身後一道冷漠的聲音叫住了他,男孩不回頭就知道是誰,他隻是看著前方暖黃色海水折射下的光,盯了一會才轉過身:
“白大人。”
“接著。”
白罄伸手,紅彤彤的弧光在半空中劃過,夜風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連忙在玉兆落地前將它接住,隨後臉上露出一絲惱怒:
“白大人,彆這麼突然啊!”
他低下頭,發現手上是一枚玉兆,正疑惑的時候,白罄退後了兩步,身形逐漸隱沒在了黑暗中:
“帶她一起去曜青看看。”
夜風的嘴唇翕動了一瞬,玉兆上多出一滴眼淚。
仇愾無涯,征逐無疆,獵君幾多愁?
辰矢在弦,金瞳赤焱,帝弓莫回首。
“那個誰,彆愣著了,掉隊了!”
遠處傳來了喊聲,夜風這才朝著那一葉出海的扁舟走去,將玉兆緊緊地攥在手心:
“晚安,奈奈。”
許諾給她的萬水千山,他這就陪她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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