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師傅可以說是目前最熟悉工造司的人,帶著列車組幾人頻繁地穿過那些換鏡畫屏後,很快就來到了工造司的儘頭。
這裡同樣也被毀了個七七八八,隻是瓦爾特的眉頭微微皺起:
“這裡似乎有人來過?”
公輸師傅一愣:
“怎麼可能,工造司全麵封鎖,除了老夫,還有誰會在這裡?”
隻是過了一會,他也說不出話了。
畢竟事實已經擺在了他的眼前——地麵凝成了寒霜,而不遠處的柱子上還有幾道銳利的劍痕,不知道是何人留下的,殺氣十足。
“哇,好可怕的劍法……光是感受著上麵的痕跡,腿都有些發抖。”
三月七不由感歎道,而穹叉著腰小聲反駁了一句:
“你是感受到劍法了麼?你分明是光腿冷的。”
“你再說!小心我揍你了啊!”
三月氣鼓鼓地舉起了小拳頭,裝模作樣地揮舞了一下:
“說不定,我以後也能學會呢,我的斬星破宙?大琉璃劍……”
“行了行了,你自己都說成效不如直接用冰雕砸了。”
兩人樂此不疲地爭論著,公輸師傅和瓦爾特在查探了周圍的環境後,這位工造司的工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瞪大,隨後又搖搖頭:
“不可能啊……她早就死了才對。”
瓦爾特一愣:
“公輸師傅是發現了什麼嗎?”
公輸師傅猶豫了一下,隨後歎了口氣:
“唉,既然諸位是將軍請來的,那老夫也不好多加隱瞞,這劍痕的主人啊,當年在仙舟可謂是大~名~鼎~鼎~”
正當他要接著往下說的時候,前方的丹鼎司又是一陣震顫,剛組織好語言的公輸師傅瞬間就抱頭蹲了下來:
“白罄!你彆來了啊!”
眾人:“……”
可憐的公輸師傅這麼應激嗎?
瓦爾特回過頭和穹對視一眼,徑直了當地越過了公輸師傅,朝著前方跑去。
出了工造司,靠著停雲的指引便可,至於這些所謂的秘辛,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年輕匠人給的玉符還真派上了用場,等來到工造司和丹鼎司的交界處大門時,他們這才發現眼前的大門居然一點事沒有。
“白大人砸怎麼也不砸全一點,這還剩一扇門呢。”
三月七抱怨著拿出了玉符,在門前的通行玉兆上輕輕點了一下,那大門就隨之打開,露出麵前的亭台樓閣,和羅浮點點從樹蔭處垂落的陽光。
“原來已經白天了嗎?”
穹撓了撓臉頰。
他是真的沒感覺到時間的流逝,工造司和長樂天都是黑乎乎地一團,他下意識就以為現在還是晚上。
實際上,已經快要到中午了。
“唉,這麼一想,肚子都有點餓了,分明馭空大人說我們在羅浮的花銷都由天舶司報銷的……”
三月七看起來有些遺憾。
也是,到一個新地方總得感受一下當地的文化,吃就是一種很好的方式。
結果列車組被景元差遣來差遣去,實在是給自己找了一件苦差事。
“繼續朝前走吧,恩公們,順著這階梯,便是丹鼎司啦。”
停雲倒是不介意他們的抱怨,眼中奇異的光芒閃過,讓穹不由多看了幾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越接近這建木,停雲的反應就越是奇怪,沒有長生種對建木的那種畏懼之意,反而處處透露著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