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齊國公府的小公爺和韓大相公家的公子來了,說是因為,這些年在我們私塾,讀了讀多年的書,特意前來拜謝。”
“給每位公子和姑娘們,都備了份禮,這都送到各屋來了。”
“姑娘,這份,不為親自送來的,他說小公爺呢,讓他上街采買考試用的東西的時候,給姑娘捎了一支紫毫筆。”
暮蒼齋內,盛家六姑娘盛明蘭正在一邊縫製東西,一邊與貼身女使小桃聊天。
而外間,丹橘挎著一個竹籃子走進來,把籃子打開,從中取出一隻筆盒遞給明蘭。
“這還有其他的一些小玩意兒,讓姑娘撿喜愛的挑。”
而明蘭並沒有回話,隻是默默地打開齊衡送的紫毫筆,凝視許久。
見自家姑娘陷入沉思,丹橘繼續小聲說道:“不為還說,這支紫毫筆,是彆人都沒有的呢!”
說完這話,小桃和丹橘都笑意盈盈的看著臉上帶著一絲淡淡微笑的盛明蘭。
摩挲半晌,明蘭收起笑意,抿著嘴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清澈起來,語氣輕快的問道:“小公爺現在在何處?”
丹橘愣了一下,稍微思考一下說道:“額剛剛拜會了主君,現在應該在老太太房裡。”
聽到丹橘的回話,明蘭陷入了深深思考當中,而一旁的小桃則立馬慫恿道:“姑娘,要不,咱們悄悄溜出去看看?”
“看什麼?他明天會試,彆叫人家分心。”盛明蘭板起臉說了這麼一句。
然後眼神掃過腳邊的竹籃,輕聲開口:“東西太多,我不能悉數全收,就挑兩件,彆駁人家的心意,剩下的,就讓他拿回去吧。”
“你們先幫我出去,謝謝一趟不為。”明蘭眼神飄忽不定的說道。
丹橘和小桃對視一眼,抿嘴一笑點頭說好。
看著二人離開房間,明蘭小眼珠一轉,立馬提起裙擺,小跑到床邊,從被褥底下,掏出一套護膝。
然後立馬回到竹籃旁,將裡邊的東西不斷挪動,把手中的護膝放到竹籃底下蓋好。
扶著竹籃的蓋子,少女陷入濃濃的回憶,輕聲說道:“祝你早日登科,不枉費這些年的辛苦。”
“此後就”
。。。。。。
就在韓明和齊衡陪著盛家老太太談天說地,敘舊之時,汴京城另一邊的寧遠侯府,顧廷燁與背負行囊的石頭,緩步走過長廊。
“二郎,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當心著涼了,明天不是要去貢院嗎?今天晚上就在家歇歇吧。”
“你明天要用的筆墨衣衫,車馬仆人,我都給你備好了,明天一早啊,我們一家人送你去貢院,豈不是好。”
寧遠侯府的大娘子小秦氏從後方走來,叫住顧廷燁,柔聲細語的勸說道。
正說著話,寧遠侯顧偃開從一旁走來,語氣淡漠的訓斥道:“他要走,你就讓他走!”
小秦氏假意慌張回頭,而顧廷燁則是臉色微沉,語氣不冷不熱回道:“我本來就是要走的,父親用不著趕我。”
“我趕你?”
“你母親讓你留在家裡,你非得趕得去勾欄瓦舍、狐朋狗友的屋裡去,反倒成了我趕你了!”
顧偃開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顧廷燁就厲聲訓斥起來。
小秦氏見此,連忙皺眉打圓場,攔下顧偃開的後話:“哎呀!你少說兩句”
這邊小秦氏還在‘幫助’說好話開脫,那邊顧廷燁帶著石頭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他明天不是要去貢院的嗎?”小秦氏還在勸說。
“行了,你彆替他求情了,人都已經走了,我們哪能管得了他呀?”顧偃開冷哼一聲,轉身也離去了。
小秦氏一臉無奈和哀傷的盯著遠去的顧廷燁,心頭裡不知浮起何種情緒。
離開侯府的顧廷燁帶著石頭來到了汴京城的一處院落,這裡是他安排外室朱曼娘和奶媽子常嬤嬤的地方,也是他可以默默舔舐心中創傷的地方。
此刻天色已晚,常嬤嬤還在院落中清洗東西,任勞任怨。
而顧廷燁則點燃燭火,慢條斯理的吃著飯,一旁的朱曼娘給添酒夾菜閒聊。
“二郎明日下場,定能金榜題名!”朱曼娘媚笑著給顧廷燁斟了一杯酒。
顧廷燁仰頭直接灌下,神色鄭重的說道:“為了你和兩個孩子,這次我必須高中。”
聽到此話,朱曼娘笑的更加嫵媚動人:“二郎就是我們母子的靠山,有你在啊,我什麼都不怕。”
朱曼娘此話說得顧廷燁心頭蕩漾,不禁抿嘴輕笑,很是開心。
二人注視一眼,又是同聲笑了起來,朱曼娘伸手拿起筷子,夾起一道菜肴,遞到顧廷燁嘴邊:“來。”
顧廷燁很是享受的張開嘴,細細品味美人佳肴。
“今晚,二郎就留在我屋裡,彆走了”朱曼娘小心翼翼的討好道。
“兩個孩子已經睡下了,在嬤嬤那兒,不礙事的,”說著身子一軟,頭輕輕靠在顧廷燁的肩上。
顧廷燁抓起女子的手,細細摩挲著,側頭看到朱曼娘嬌豔的麵容,心中一蕩,微微低頭想吻下對方的麵容,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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