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乙辛!!!”x3
韓明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然後給自己斟滿酒,幽幽說道:“可惜現在他應該是與耶律洪基站在一條戰線上,準備先扳倒耶律重元這個最大的對手。”
聽到韓明話語中的潛台詞,賀正儒三人輕笑一聲,點頭稱讚起來。
“侯爺真是走一步看三步,連未來的事情都算好了,可謂良苦用心啊!”
在賀正儒三人看來,韓明是準備此次借助耶律重元父子先來攪亂一番遼國內部。
等日後耶律洪基清除完耶律重元後,耶律乙辛這個權奸肯定會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想著獨霸朝政,到時候就又可以利用他實行一波‘離間之計’。
想到遼國內部竟然有如此多的權奸當道,賀正儒三人發覺未來大宋的態勢一片大好啊!
“雖然不能直接讓耶律乙辛幫助我們,但還是要提前打好提前量,給他留下個好印象。”
“此次北上的各類珍品中,選取幾樣借著拜訪的名義送出去。”
“想必以他的性子,不至於為了耶律洪基,直接駁了我們的麵子。”
韓明舉杯致意三人碰了一下,一邊抿著美酒,一邊定下如何對待耶律乙辛。
“是,侯爺,等明日宴會後,屬下就親自去拜訪。”杜紀陽把這個活接了下來。
“不過侯爺,關於耶律重元的情況,其實我們一直有關注過,他們父子二人的現狀不太好。”
“岐溝關刺殺一事兒,雖然咱們都清楚是‘龍錫金’出的手,但是目前從刺客身上得來的腰牌都指向耶律重元。”
“他們二人如今被耶律洪基抓住這個問題,已經半軟禁起來,想要透過‘龍錫金’的監視和他們接觸,可是很難的。”
賀正儒見幾人把耶律乙辛的問題談完,主動說出另一個情況。
“你們是不是覺得關於這個事兒,本侯有些遲鈍大意的嫌疑?”
韓明知道賀正儒的意思,無非是覺得當時他們解決蕭楚一行人的時候,為什麼不把刻有‘元帥府’字樣的腰牌銷毀掉。
這樣一來使團收屍的時候,就不會發現這個事兒,以至於所有使團之人,包括禁軍衛隊都看到腰牌。
賀正儒想要隱瞞都不可能,就算讓眾人三緘其口,也會有露餡被人抓住把柄的問題。
到時候,耶律洪基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說使團與耶律重元密謀作亂造反,那他們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甚至以這個借口清洗契丹內部,然後統兵南下侵宋都有了合理的借口。
反過來說,雖然當前規避了以上的情況,可卻讓他們與耶律重元失去了聯絡的機會。
再想要實行‘離間計’,攪亂遼國內部可就不太容易了。
“不敢,屬下隻是覺得當前局麵對我們來說有些不利,甚至是困局。”
賀正儒倒是沒有多餘的想法,隻是覺得韓明是否有自己的深意在。
“其實關於腰牌的事情,是本侯故意留下的。”
韓明沒有讓三人久等,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耶律重元雖然早與耶律洪基勢同水火,但是有著皇族內部遺老遺少的斡旋和乾預,一直都是在暗地裡爭鬥。”
“而此次刺殺使團一事很明顯是耶律洪基找的借口,對重元一黨進行清算。”
“就像之前你們擔心的那樣,無論使團是死是活,腰牌在或不在,都能讓他有借口解決重元。”
“那麼本侯就在想,這耶律洪基打的如此好算盤,咱們可不能著他的道。”
“與其讓他扣下帽子,不如將我們摘出去,讓他的計謀顯露在大眾,讓耶律重元和契丹內部看清這位自詡英雄人傑的大皇帝陛下。”
“如此才好堅定耶律重元父子反叛之心,更容易我們實現‘離間’。”
“當然,你們憂慮的接觸問題也很必要,不過按照本侯的猜測,這個時候更急的應該是耶律重元。”
韓明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算計意味,讓賀正儒三人不由得暗自讚同欽佩起來。
原本對他們和耶律重元的死局,說不得在韓明的這一手之下,能夠徹底打破耶律洪基的算盤。
“侯爺所思所慮,乃常人所不可測也,屬下佩服!”
賀正儒打消了自己的憂慮,躬身一拜,算是對於這個小自己一輪的青年心服口服了。
“侯爺如此深謀遠慮,我等也是欽佩至極!”
杜紀陽和彭毅也感歎連連,稱讚起韓明。
“好了好了,咱們這又不是奉承大會,還是各自講講接下來想法吧。”
韓明搖頭輕笑,對於賀正儒三人的行為實在受不了。
雖然在內的時候,韓明麵對家人和親近之人時,有些放蕩不羈,隨心所欲,但是對外的時候,他卻穩得一批,如同老狗一般。
畢竟在這種危險的局勢下,每一步走錯,都能要了他和使團眾人的姓名。
“侯爺既然有了打算,那屬下就淺談一下自己的看法。”
“耶律重元當前的困境,能夠解圍的隻有我們大宋使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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