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漢靈帝昏迷的消息,傳到洛陽時,劉辯他們已經要回來了。不過自從漢靈帝醒來之後,這身子骨,是肉眼可見的不行了。
張讓等人知道漢靈帝要回來,更是出城三十裡,就在洛陽南門外等著。
寒風淅瀝,遙天萬裡,黯淡同雲冪冪。
“來了,快看,來了。”有眼光好的人已經看到了,南軍的旗幟,正在迎麵飄來。
“太好了,可算是回來了。”
“是啊,這次巡視,雖說時間不長,但是可夠凶險的。”
“可不是嘛,現在總算是安全回來了。”
張讓也看見了南軍的旗幟,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於是轉身對還在小聲議論的官員喝斥:“肅靜,這是迎接聖駕,爾等以為,這是在乾什麼。”
張讓說完,所有人都也不說話了。大家都在翹首以盼,鑼鼓喧天,震動天地。
徐榮率領的南軍率先抵達,看到這副熱鬨的場景,徐榮也沒有說話而是將部隊停在一邊。
“讓他們停止,這麼大冷天的,弄這麼大動靜,想乾什麼。”坐在玉輦中的漢靈帝,老遠就聽見這震動天地的聲音。
“還有不要停了,直接進宮,召尚書台成員議事。”漢靈帝對著站在一旁的蹇碩和栗嵩二人說道。
“諾。”蹇碩和栗嵩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就明白這張讓是撞槍口上了。
“陛下有令,所有人全部回去,召尚書台成員議事。”傳令官,騎馬大聲對著前來迎接的官員喊著。
“諾。”
尚書台。漢靈帝高坐中央,劉辯站在漢靈帝的身旁。
“咳,咳,咳……”
漢靈帝咳嗽了幾聲,然後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幾人,張讓趙忠,何進還有三公。
“王芬,在朕,巡視清河郡時,上折子說,黑山軍反叛,要率軍到河間保護朕。這事你們怎麼看。”漢靈帝說完,就把當場王芬的竹簡扔給了張讓。
張讓看完,就把他遞給了,司徒丁宮。張讓對漢靈帝拱手:“陛下,王芬這是謀反啊。應當儘早派人將王芬捉拿。”
司徒丁宮站在張讓的身後,對漢靈帝:“陛下,王芬謀反可有實證。黑山軍是否有異動,這個也沒有查明。在這情況下,就要抓捕一個外放的封疆大吏,是不是太過於草率了。”
劉辯看著丁宮說完,在內心是認可這樣的說法的,畢竟不管在哪個朝代沒有確鑿證據,做出充分準備,是不會輕易動一個封疆大吏。不過現在可管這些,根據密報,這王芬謀反,可就差光明正大的喊口號了。
“陛下,現在如若貿然將王芬捉拿。就怕到時王芬會狗急跳牆,到時又要勞民傷財。”身為大將軍的站在趙忠的後麵對漢靈帝說道。
何進在心裡想道:“要抓王芬,可不是現在啊,這王芬最近可是和我有書信來往啊。我可是告訴王芬,我想擁立渤海王的,可不是那個什麼合肥侯。”
“這王芬明擺著,就是要謀反,還等什麼,直接抓他。”趙忠氣衝衝的對著幾人喊道。
麵對趙忠的怒喊,除了張讓的表情微動,而剩下的何進,丁宮,馬日磾和劉弘,都默不作聲。漢靈帝有些無奈的歎息。
“咳,咳咳咳……”
“陛下,”張讓看著漢靈帝坐在座位上弓著身子咳嗽著,剛想上前扶住漢靈帝,就被漢靈帝揮手示意不要上來。
劉辯上前扶住漢靈帝,漢靈帝問道:“既然你們都說,不好捉拿,怕狗急跳牆,那你們說,該怎麼辦。咳,咳……”
劉辯看出來了,除了張讓和趙忠,剩下這幾人,或多或少,都參與了王芬這件事。就算沒有參與,也應該是知道這事。
太尉馬日磾看著漢靈帝:“陛下對於王芬這事,應該先是安撫為主,先讓王芬帶兵剿滅黑山軍。之後再想辦法定奪。”
司空劉弘靜靜的看著馬日磾在和稀泥,表示,反正和自己沒有關係。自己也快告老還鄉了,也不想插手這些事。還有看著漢靈帝的身體也快不行了。隻要新皇登基,到時自己就辭官,再也不想摻和這些事了。
劉辯看著這群和稀泥的玩意,實在是忍不住了:“父皇,兒臣以為,因先召見王芬入朝進京。在八百裡加急,讓人出任冀州刺史。”
丁宮對著劉辯問道:“請問渤海王,這召王芬,進京不知用什麼理由。”
劉辯笑著看向丁宮:“司徒大人,什麼理由都不用,就是召見。還要讓王芬立即啟程,一刻也不能耽誤。再命能臣對冀州徹底清查。”
站在最後的劉弘,看著正在說話的劉辯,在心中感慨。這大漢後繼之君,手段高明啊。這是要嚇死王芬。
馬日磾也在看著劉辯,默不出聲。同樣在心中嘀咕,這樣的劉辯,我們士族真的能夠在他手下好過嗎。
趙忠一聽劉辯這話立馬就明白了:“陛下,弘農王爺的這個辦法好啊。那王芬接到這樣的旨意,還不心驚膽戰。”
張讓也在一旁附和:“是啊陛下,不管王芬有沒有謀反,這冀州刺史,是不能讓他乾了。但不知何人為新任冀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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