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年長期在樂嶽手下,耳濡目染,樂嶽整治人那一套他全學會了,他決定對白晚凝來軟的,打起了感情牌:述說起小時候在訓練營時從狼狗嘴裡救她一命之事。又說起他如果完不成樂嶽交給他的任務,從白晚凝身上拿不到令牌和開啟寶藏鑰匙,就會丟了命,師妹任雪兒就會年紀輕輕去守寡,讓白晚凝可憐他。白晚凝卻深知他一半真話一半假話,時刻提防著他。
然而,就在他分心之際,白晚凝身形一閃,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白晚凝的指尖輕觸破廟壁畫上一處不起眼的機關,整個壁畫仿佛活了過來,緩緩向兩側展開,露出一條隱秘的暗道。她身形輕盈,躍入暗道之中,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在夜空中回蕩:“宋錦年,真正的寶藏,永遠屬於那些勇於探索未知的人。你若想追,便來這無儘的迷宮中尋我吧!”暗道石門轟然關閉,將宋錦年隔絕在外,隻留下他一人站在月光下,凝視著那逐漸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的神色。
隨著暗道的關閉,一陣奇異的香氣自石門縫隙中逸出,彌漫在破廟之中,宋錦年猛然警覺,這香氣似乎能擾亂心神,他迅速屏息凝神,運功抵禦。
就在這時,地麵突然震動,四周壁畫上的圖案仿佛活了過來,化為一道道光影,在廟內交織成一幅幅古老的畫麵,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宋錦年意識到,這不僅是一條尋寶之路,更是對尋寶人的心智與意誌的考驗。他毅然決然地踏上壁畫幻化出的虛幻階梯,步入了一個更為神秘莫測的世界,誓要揭開這一切的真相,找到那傳說中的真正寶藏。
月光稀薄,破廟內光影斑駁,宋錦年的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在空曠的殿堂中回響。“晚凝,你可還記得那年訓練營,冬日嚴寒,你不慎就要被喂饑餓的狼狗,是我,不顧一切地衝進去,從那些饑餓的狼狗獠牙下將你救出。那時的我們,雖年幼,卻已許下共度生死的誓言。”他邊說邊緩緩靠近那已封閉的暗道石門,目光中既有懇求也有算計。
白晚凝的身影雖不可見,但她的聲音透過石門縫隙,清冷而堅決:“宋錦年,往事如煙,你我心知肚明,那日之事,並非全然如你所言。你我之間,早已不是當初。你提及雪兒,不過是想利用她的善良來達成你的目的。我白晚凝,從不為任何人所脅,更不屑於你的情感攻勢。”
月光透過破廟的殘破屋頂,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將宋錦年的身影拉得長長的,顯得格外孤寂。他輕輕歎息,聲音裡多了幾分溫柔與哀愁,仿佛真的沉浸在了往昔的回憶之中。“晚凝,你可知我這些年,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樂嶽的手段,你我都清楚,他要的不僅僅是寶藏,更是我們的忠誠與犧牲。我若失敗,雪兒她……”說到這裡,宋錦年的眼眶微微泛紅,仿佛真有難言之隱。
他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著冰冷的石門,似乎在試圖穿越這層阻礙,觸碰到白晚凝的心。“雪兒她,總是那麼單純,她相信世界的美好,相信你我之間的情誼能超越一切。我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她該如何麵對這殘酷的世界?晚凝,你忍心看到這樣的結果嗎?”宋錦年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既有對過往的懷念,也有對未來的恐懼與無奈。
月光下,宋錦年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格外柔和,卻也難掩他眼中的決絕與算計。他緩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溫柔與哀傷交織的海洋,仿佛能吞噬一切防備。“晚凝,你記得那夜雪後初晴,月光如洗,我們曾在營外的老槐樹下許下的誓言嗎?你說過,無論未來如何變遷,你我之間的情誼將如同這槐樹一般,根深葉茂,永不凋零。”
言罷,他輕輕從懷中取出一枚略顯陳舊的玉佩,那是他們兒時共同的信物,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這玉佩,我一直貼身攜帶,它見證了我們從青澀到成長的每一步。如今,它卻成了我唯一能證明真心的物件。晚凝,我知你心細如發,定能辨明真偽。我願以此物為誓,若能再見你一麵,共謀出路,我宋錦年定不負你我之情,更不負雪兒之托。”
白晚凝的聲音透過石門,依舊清冷而堅定,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宋錦年,你口中的每一句誓言,都像是鋒利的刀刃,既割傷了你,也刺痛了我。那枚玉佩,確實承載了太多回憶,但你我之間的信任,早已在無數次的欺騙與利用中消磨殆儘。你此刻的柔情,不過是另一場精心布置的局。”
月光下,宋錦年的手緊握玉佩,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在空曠的破廟內回響。他緩緩抬頭,目光穿透石門的縫隙,試圖捕捉那一抹遙不可及的身影,但回應他的隻有無儘的黑暗與沉默。
月光如洗,破廟內的空氣仿佛凝固,隻餘宋錦年低沉而略帶哽咽的聲音在回蕩。“晚凝,你看這玉佩上的紋路,每一道都是我們共同的記憶。我承認,我曾迷失,被權勢的陰影籠罩,但我的心,從未真正背離過那份純真的情誼。我想起那日,你眼中閃爍的驚恐與絕望,我告訴自己,無論未來如何,我都不能讓你再承受那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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