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仿佛穿越了時光,將白晚凝拉回了那段塵封的記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恍惚,但隨即被理智拉回現實。
宋錦年見狀,趁熱打鐵,繼續道:“如今,我身處險境,若完不成樂嶽的任務,不僅我自身難保,雪兒也會失去依靠。我知你心中對我有所防備,但那日之險,我絕非虛言。我的生命,或許已不值錢,但雪兒的幸福,我絕不能讓她失去。”
白晚凝的目光如寒星般銳利,穿透了宋錦年精心編織的情感迷霧。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中藏著諷刺與不屑,卻也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她緩緩站起身,月光勾勒出她纖細而堅韌的身影,仿佛隨時準備迎接風暴。
“宋錦年,你的故事確實動人,可惜,我已不再是當年那個需要依靠你保護的小女孩。”她的話語冷靜而決絕,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打磨過的刀刃,精準地刺向宋錦年的軟肋。她緩步走向那機關盒,手指輕輕摩挲過鑲嵌的寶石,眼中閃過一抹決絕。“這盒子裡的機關,足以讓你我之間的恩怨,在今夜做個了斷。你若真心悔改,便退出這場紛爭;若不然,就讓它成為你我記憶中最後的見證。”
白晚凝的指尖輕輕滑過機關盒上的寶石,每一下都似在衡量著宋錦年的真心與謊言。她目光如炬,直視著宋錦年那雙深邃的眼眸,試圖從中捕捉到一絲真誠的光芒,卻隻見其中波濤洶湧,複雜難辨。
破廟內的空氣仿佛凝固,連月光都顯得格外沉重。宋錦年的聲音低沉而溫柔,試圖再次拉近兩人的距離:“晚凝,你知我並非全然無情之人,那些年在訓練營的日子,我們一起經曆了生死,那些記憶對我來說,比任何寶藏都要珍貴。”
他緩緩向前邁出一步,試圖靠近白晚凝,但白晚凝身形未動,隻是輕輕抬手,機關盒上的寶石突然閃爍起奇異的光芒,仿佛即將喚醒沉睡的機關。宋錦年的動作戛然而止,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被他用一抹苦笑掩飾過去。
月光下的破廟內,氣氛緊繃到了極點。宋錦年的眼神中交織著懇求與算計,他緩緩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白晚凝,卻又在距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那動作裡充滿了無奈與不舍。
“晚凝,你記得嗎?那晚的風,比現在還冷,狗嚎聲震天動地。我拚儘全力,從那些餓狗的利爪下將你救出,那一刻,我的心比任何人都疼。”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雕琢,試圖勾起白晚凝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白晚凝的眼神微微閃爍,似乎在那一刻被某種情緒所觸動,但很快,她便恢複了清冷。她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那笑容裡藏著太多過往的滄桑與對眼前人複雜的情感。
白晚凝的目光如冰封的湖麵,即便宋錦年的言辭如春風般溫柔地拂過,也未能激起半點漣漪。她輕輕垂下眼簾,避開了他滿是深情的注視,轉而凝視著手中那小巧精致的機關盒,指尖無意識地在寶石上輕敲,發出細微而有節奏的聲響,仿佛是她內心鬥爭的旋律。
石室內的光線因兩人的對峙而顯得格外幽暗,宋錦年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投在地上,與白晚凝的輪廓交錯,卻難以觸及。他緩緩後退幾步,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挫敗,但隨即換上了更加柔和的神色,仿佛真的在儘力挽回些什麼。
月光透過破廟的殘破窗欞,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將宋錦年的臉龐映照得半明半暗。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挑選的音符,試圖觸動白晚凝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晚凝,你記得嗎?那時的我們,還那麼小,卻要在訓練營裡與死神擦肩而過。我記得,那晚的月光和現在一樣清冷,狼狗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著綠光,它們咆哮著,仿佛要將我們撕成碎片。我緊緊抱著你,用儘全身力氣奔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那一刻,我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月光下的破廟內,氣氛微妙而緊張。宋錦年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緩緩走近幾步,卻又在白晚凝警惕的目光中停下,保持著一種微妙的距離。他的眼神中,既有對過往的懷念,又夾雜著對當下局勢的無奈與掙紮。
“晚凝,我知道,這些年我們各自經曆了太多,信任二字早已成了奢侈品。但請你想想,那夜,當我從狼狗的血盆大口中將你奪回,那一刻的生死相依,難道真的能被歲月輕易抹去嗎?”說著,他輕輕抬手,似乎想要觸碰她的肩膀,卻又在半空中僵住,最終隻是緩緩垂下,握成了拳。
白晚凝的目光在宋錦年那張布滿懇切與無奈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又迅速移開,仿佛害怕自己會被那絲溫情所動搖。她輕輕歎了口氣,那聲音在寂靜的破廟內顯得格外清晰,如同冬日裡的一縷寒風,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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