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顏喝完藥,剛想休息一下,便聽到外麵傳來消息,說是皇上的千秋宴快到了,允王要進京為皇上祝壽。
微生顏心中明白,皇上此舉怕是要對允王下手了。
於是,她立刻吩咐水玉去告知北初,讓他在近期暗中緊跟著秦明,以防秦明衝動之下再次跑到郡主府去。
與此同時,原本安靜的後宮因為淑妃的解禁而變得熱鬨起來。
這半年來,淑妃過得十分頹廢,皇上不僅不許她出來,還不準二皇子去看望她。
如今,二皇子已經開始接受啟蒙教育,但他似乎並不喜歡讀書,連《三字經》都背不下來。
每天都能聽到二皇子的哭鬨聲,讓人感到心疼。
淑妃一出禁足之地,便迫不及待地去探望二皇子。
當她看到二皇子因背書不佳而被老師打手心時,心疼得不行,抱著兒子痛哭流涕,並聲稱要找皇上做主,懲治這位先生。
然而,柏雲先生卻認為淑妃過於溺愛孩子,他捋著胡須,氣惱地說道:“不用娘娘去說,老夫不教了!”說完,他拂袖而去。
淑妃不知道的是柏雲先生可是皇上好不容易才請進來為皇子授課的,她拉著二皇子就往安明殿去。
柏雲先生回了自己的住處收拾了包袱,他的書童還奇怪柏雲先生這個時間不應該回來。
“先生,您怎麼回來了?”秋梧問道,他還準備收拾了屋子就去給先生送茶呢!
“秋梧,收拾東西,老夫去和皇上請辭,咱們回南山去。”柏雲現在餘怒未消,他本在南山避世,若不是聽說皇上治國有方,他不會下山!
秋梧不知道發生何事,但是肯定與皇子有關,他不敢規勸,隻好點頭去收拾東西。
柏雲換了身衣服就要前往安明殿辭行。
淑妃已經帶著二皇子來到安明殿,成忠正在為皇上研墨,聽到外麵的哭聲,悄然退了出去。
“淑妃娘娘,二皇子?您這是怎麼了!”成忠一臉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兩人,隻見淑妃喘著粗氣,臉色蒼白,而二皇子的臉上還殘留著未乾的淚痕,顯得十分可憐。
“成忠公公,皇上現在可忙,本宮要見皇上!”淑妃對待皇上身邊的人還是帶了幾分客氣的,她知道這些人的地位和影響力。
“娘娘稍等,老奴進去稟報一聲。”成忠心裡明白,淑妃帶著二皇子來,皇上即使不想見淑妃,看在皇子的麵上也會接見他們的。於是,他轉身走進殿內。
成忠恭敬地站在皇上麵前,懷裡抱著拂塵,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淑妃娘娘帶著二皇子在外麵,說是求見皇上,老奴看二皇子好像是哭過了。”
祁禦抬起頭,想起淑妃已經被解禁了,而且他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考教二皇子的功課了。於是,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接見他們。
“讓人進來吧!”祁禦淡淡地說道。
不一會兒,淑妃帶著二皇子走進了宮殿。一見到皇上,淑妃立刻放聲大哭起來,聲音淒厲而悲傷。
“皇上,您要給承澤做主啊,那先生居然打承澤!”淑妃一邊哭訴著,一邊指向身旁的二皇子。
二皇子一向害怕自己的父皇,此刻更是嚇得渾身發抖,他怯生生地行了一個禮,低聲說道:“兒臣參見父皇。”
祁禦皺著眉頭,看著祁承澤“承澤,過來父皇身邊。”他招手讓二皇子過去。
二皇子看了一眼自己母妃,邁著小碎步挪到祁禦身邊“父皇!”
祁禦拉著他“承澤,你告訴父皇,先生為什麼要打你,他怎麼打的?”
“兒臣······兒臣沒背會先生教的三字經,先生用戒尺打了兒臣手心。”祁承澤心裡明白,是他自己的錯,害怕被罵,聲音帶著哭腔。
淑妃聽到自己兒子的解釋,就覺得不好,她趕緊說道“皇上,承澤還小,先生就應該耐心些,更何況承澤是皇子。”
祁禦翻開祁承澤的手心,還看得出一點為微紅,但是他也看得出先生收了力,隻是承澤年幼而已。
祁禦不理會淑妃,隻看著祁承澤“承澤,你覺得先生打你錯了嗎?”
淑妃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祁禦的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再開口。
這時,祁承澤輕聲說道:“沒錯,是承澤不對。”
祁禦聽到兒子的話,原本緊皺的眉頭頓時鬆開了不少。
他心中暗自慶幸,幸好孩子有著正確的判斷力,沒有受到淑妃的不良影響。
祁禦再次堅定了自己禁足淑妃的決心,認為這是正確的做法。
他接著說道:“承澤說得對,做錯了事就該接受懲罰,無論是什麼身份,都不能成為逃避責任的借口。父皇小時候也曾被先生教訓過呢。”祁禦對自己的孩子們總是充滿耐心和教導。
祁承澤聽到父皇對自己的認可,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好奇地問道:“父皇也被打過手心嗎?”
祁禦笑著點了點頭,輕輕撫摸了一下祁承澤的小腦袋,溫和地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重要的是要有知錯能改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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