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片刻,打開信封。
上麵寫著三個飄逸的毛筆字:來茶樓。
一看就是乘風的筆跡。
“乘風吃錯藥了,給我寫信,還讓我去茶樓。”
鑒於他昨晚剛幫過自己,現在不好撕破臉。
李卿考慮了一會兒,決定去茶樓。
吃過早飯加午飯,她換上一身利落的黑衣,長發束起,在腰間彆上一把短劍,隨後出了門。
會香茶樓,三樓雅間。
乘風依舊坐在原位,麵前擺著一壺茶和一本攤開的書。
他看了她一眼,“你這身打扮是來打架的?”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李卿站在門口,抱著胳膊問。
“昨晚你還熱情如火,怎麼今天就翻臉無情了?”
她從腰間抽出短劍。
“我還有更無情的呢,你要不要試試?”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昨晚我們還耳鬢廝磨,肌膚相親,今天卻拔劍相向。”
李卿沉著臉,手持寶劍,走到乘風近前,將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劍鋒鋒利,閃著寒光,瞬間劃破了乘風的皮膚,一縷鮮血沿著劍刃滴落下來。
“你瘋了!”乘風怒斥,但身體卻未動彈。
“記住,以後不要亂說話,也彆再對我無禮。否則,下次你的脖子上就會留下一個碗口大的疤痕。”
“好,我知道了。”
乘風一揮手,內力湧出,撥開寶劍。
他壓根沒想到她會真的動手,否則,他絕不會受傷。
真是個能屈能伸的女人,昨晚還對自己百般逢迎,今天卻冷漠無情。
看來我剛才的話沒說錯,她果真是來打架的。
有侍女過來替乘風包紮傷口。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找我何事?”李卿不耐煩地說。
“好事。”
“你有好事會找我?”
“當然,畢竟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剛才的教訓還不夠嗎?”
“看來,你昨天完全是在跟我演戲。”
“怎麼?你當真了?”
“我隻是覺得你的變化太大了,還是昨晚的你更有趣。”
“廢話少說,你要是再不說,我就走了。”
“好,我說。來人,把東西拿上來。”
乘風話音剛落,一個侍女捧著一隻木盒子走進來,放在桌子上。
“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