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消息?”
“柳家,就是孩兒後院一個妾室的娘家,有親友是陸緝塵的血親,既然是孩兒愛妾的血親就是孩兒的親戚,親戚間互相走動走動,有些交集也是應該,等於孩兒走動了,就算他不想做孩兒的人,誰信他不是我們的人,就算有人不信,也不敢放心用他不是嗎。”
皇後鬆口氣:“你心裡有數就好,不過既然如此,也不用把關係弄僵,還是要先拉攏,這麼一個人若是能真心歸順,對你隻有好處。”
“孩兒知道,孩兒都多大了,母後總是不放心,我自有妙計。”
皇後笑了,孩子大了,就不喜歡被管著了:“那就好。”
“隻是吳庸……”三皇子還是想弄死他!這次若不是他擋路,去西疆的就該是他的人。
“先彆動。本就愚笨無知,不必在他身上浪費精力。”何況徐正若真保他,皇兒討不到便宜,白白折損人手。
三皇子聞言,有些不願,多好的機會,挫挫五弟的銳氣:“母後,若是他死在回來的……”
“讓你不要動就不要動。”聽不懂嗎!皇後頓時皺眉,但想到對著自己孩子,神色又溫和下來,耐心解釋:“吳庸這次犯了這麼大的錯,以後能討到什麼好,對一個廢人,何必臟了手。”甚至讓彆人順藤摸瓜,摸到她們這裡,得不償失。
也對:“是。”
皇後心裡歎口氣,何嘗不知道孩子著急。
蘇姑姑教訓她說,就是著急也不能再做沒有禮義廉恥的事。
多可笑,什麼禮義廉恥,她當初付出一切讓廢太子走到今天不是看著彆的女人和孩子享福的。
她和她兒子如果享不到這潑天的富貴,彆人也休想討得到一點兒好!
不過,蘇姑姑多慮了,多少年了,她早年老珠黃,做什麼沒廉恥的事。她在想要不要拉下臉,為皇兒求娶徐相的女兒。
但就怕自己當年的事,把徐相這條路走死了。
……
丐溪樓占地麵積極大,門口客人卻稀疏的可憐。
小二百無聊賴的將腳搭在凳子上,扯著嗓子在荒無人煙中大喊:“走過路過,口渴、吃飯打尖兒住店嘍!”
“鄉裡鄉親停腳喝水,分文不取呦!”
“您累了、疲了您……”小二不上心的灌了一大缸子水,剛要繼續喊,便見到一位常客,頓時殷勤的撲過去,恨不得將常客身上從上到下的灰塵都打掃一遍:“客官還是老規矩?”
徐不歪溫和點頭,賞了一文錢。
小二一蹦三尺高:“裡麵請!蜘蛛網給客官掃一下!”
在汴京城,中午繁忙的日子還有這樣清閒的地方,隻能是坐落在京郊野外。
除了陰雨天,從山上下來的香客,會在此避雨,其他時日客人寥寥無幾。
就是有附近去京城販貨的村民,也隻是在門口匆匆補點水,又急急離開。
但今天生意還算不錯,有五位夫人正好下山路過此地歇腳。
二樓內。
巨大空曠的舞台上,幾位衣袖翩翩的老者,將雕刻好的小型方塊,依次嵌入凹槽中。
一女子提墨而來,將凹槽旋轉,刷上墨汁。
另一女子將紙平鋪其上,取下,一張印有六十三個字的《三字經》躍然紙上。
所有人退下。
一張巨大的板麵推來,起拍——五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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