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金甲青年並未避開視線,而是禮貌微笑,似乎勝券在握。遠在城牆上的紫甲將軍看見對方的笑容也是不由得眉頭更皺幾分。
“這小子在西域呆了數十年倒是長了些膽氣。來人!取我弓來!”
聞言身旁的參謀大驚,連忙開口
“將軍不可!兩軍對壘未有派將,若是您此時射殺敵方將領,豈不是日後遭人詬病,是位不擇手段之輩。”
聽著參謀的勸言,紫甲將軍不為所動,看著一旁為難的守城軍道
“沒聽見我的命令嗎?取我弓來!”
隨著他的話落,那守城軍也不敢耽擱,飛速朝著將軍閣而去。看著守城軍跑遠,參謀在一旁急地跳腳
“糊塗啊將軍!那金甲青年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站在陣前,顯然是有備而來。沒必要冒險啊將軍!”
聽著參謀的解釋,紫甲將軍又怎會不知對方早有準備。可萬一,萬一是對方自大,他就能有機會一舉結束這場叛亂。失敗了也頂多被扣上個莫須有的罪責,對他而言百利無一害。
一旁的參謀見紫甲將軍傲然而立,目光堅定。心知再說什麼將軍也不會聽了,隻得唉歎一聲
待兩名士兵扛著一重弓來時,參謀才幽幽說道
“若是將軍此箭未斬敵首,便說是在下出的主意吧。”
說著便將一支長三尺有餘的箭矢遞給了紫甲將軍。聽到這話,將軍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還是接起了那支箭
“盧飛星,你跟著我也有三十年了吧。”
聞言盧飛星點頭道
“當年若不是將軍您在戰場上將我救下,恐怕我早已成那鬣狗口下的亡魂了吧。”
聽著他的話,將軍也不免得開始回憶往昔,一段段刀與血的記憶如放映般在腦中快速跳轉聽著城牆上戰士的呐喊與城下叛軍的哀嚎,他的眼中滿是哀傷。
“我救你也隻是出於人之常情。你陪伴我征戰三十年也已足夠還清欠下的恩情。若是此戰你能夠活著下城,就回故鄉去吧。去找個賢惠的妻子好好過日子去吧。”
“那您呢?您怎麼辦!”
盧飛星激動地說道。紫甲將軍哈哈大笑,將手中的箭矢搭於弓上
“我許莽十三歲入軍,隨軍征戰半百有餘。最大的願望便是死在戰場上,可惜陛下看我年事已高,派我駐守京城,如今機會就在眼前,讓我這老骨頭再發揮一次餘熱吧!”
說著渾身氣勢陡然攀升,一股無形的氣浪自他周身散出,吹得盧飛星都不由得退後幾步。
交戰的士兵們似有所感,紛紛停下了手中動作,朝著許莽所在位置看去。氣勢之強盛就連百丈開外的金甲青年都有所感應。
“這老東西,這就要拚命了嗎?”
隨著金甲青年的嗤笑,一旁一位身著銀甲,腰細如柳的女子開口道
“殿下,那許將軍全力一擊恐有宗師巔峰水平,您在這是否太過危險?”
聽著女子的話,金甲青年搖搖頭道
“無妨,我就是要他如此。這守城軍都是些土雞瓦狗,隻要那許莽失去戰力,我破城便指日可待。”
聽完金甲青年的解釋,女子看著遠處那不斷蓄積的箭風還是開口
“會不會有些太冒險了?”
金甲男子淡笑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銀甲女子還想說些什麼,被男子抬手打斷道
“不必多說,我自有準備。你去清點一下狼騎軍,準備晚上的夜襲。能否一舉奪下京城,就看今晚你們的發揮了。”
見殿下態度堅決,銀甲女子也沒再說什麼,應下後便騎馬朝著遠處營地而去。
留在原地的金甲男子看著遠處的戰場眾人都停下手中動作,感受著城牆上傳來的壓力越來越大,紛紛提起心神。畢竟若是這一箭成功斬首,這架也沒有什麼打的必要了。
就在眾人紛紛屏氣凝神,等待著這一箭的落下時,京城內的皇宮則一片混亂。許多長相貌美,身著華服的年輕女子正不顧形象地在宮中奔波,手裡無一不拿著許多名貴珠寶。
相比於宮外的混亂,最大的金鑾殿中,一名身披龍袍,長相英俊的男人此時正坐於高台,俯視著下方的一眾大臣。
“回稟陛下,由鷹侯王為首的叛軍如今已在南門與許將軍開戰,據前線傳來的信息看,京外城預計還能堅守半月左右。”
一名身著褐袍的官員戰戰兢兢地說道。聽完古王也隻是點點頭,隨後開口
“如今皇兄已經攻至城下,眾愛卿可有退敵之法?”
話音落下,眾人麵麵相覷,誰都不敢妄自開口,生怕成了出頭鳥。見下方官員們小聲議論卻始終沒人站出,古王不禁皺眉
“無妨,眾愛卿有想法直說,不必忌諱,若是方法有效,朕重重有賞。”
待古王這話落下,終究是有人扛不住誘惑,向前一步開口說道
“回陛下,依臣所見,京城內混入太多江湖勢力,他們立場搖擺,若是能將其拉攏,想必是對抗鷹侯王的一有力手段。”
聞言古王點頭,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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