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莽拖著疲憊的身子出了皇宮,連他的愛馬都忘記去禦馬司領取。他看著皇宮外叫賣的小販扯著嗓子吆喝,來來往往眾多人,無一人臉上有著憂慮。
他恍然失神,這不就是他想看到的場景嗎?他拚死征戰五十載,不就是為了保護這些平民百姓安居樂業嗎?可如今兵臨城下,卻無人為他提供支援。就連他守護的王也拋棄了他。
許莽慘然一笑,並未從繁華的街道穿行,而是走向一旁的小巷,繞著城牆回到了城南的居所。
他府邸不大,上卻有鎏金鐫刻的大字,將軍府。他推開未鎖的房門,裡麵空無一人,早年栽種在堂前的果樹竟開的茂盛。仔細看去,這偌大的將軍府竟不顯臟亂。
似聽見聲音,一名身著侍女服的二十歲姑娘從堂後走出,當看見許莽的那刻立即上前躬身行禮
“奴婢見過將軍,不知將軍回家未曾相迎,還請將軍莫怪。”
見此許莽一臉疑惑
“你是誰?怎的會在將軍府?”
聽見許莽的詢問,女子也是如實答道
“回將軍,小女子名叫胡蘭芳,本是柳城人家,跟隨家人逃難來的京城,由於路上遭遇匪徒,最終就小女子一人活了下來。進京以後實在彆無去處,誤打誤撞進了府中。見府中沒人,便暫住下來。”
聞言許莽看了看四周乾淨的廊道,開口詢問
“整個府裡就你一個人嗎?”
胡蘭芳點頭回道
“是的將軍,就小女子一人。小女子見府邸荒涼,便自作主張清理了一番,還請將軍莫怪。”
看著眼前身軀微微顫抖的胡蘭芳,許莽歎了口氣說道
“沒事的,你不用緊張,既然我遣散了府中的下人,自然不會怪罪於你。但這將軍府確實不是你該來的敵方,等會便隨我一同離開吧。”
聽見許莽這麼說,胡蘭芳懸著的一顆心也是放下了不少,連忙開口答道
“好的將軍。”
接著許莽便不管身後跟著的胡蘭芳,徑直朝自己的寢屋而去。
當他推開寢屋大門時,一股灰塵便隨風而起,一時間整間屋子便沸騰起來。許莽並不在意,反而非常滿意,說明胡蘭芳並非沒有邊界之人,起碼不會擅自進入彆人房間。
許莽轉頭看向胡蘭芳,發現她已經退後出一段距離,並未有繼續上前的打算。許莽滿意點頭,踏入房間後便運轉內力,隨著一道勁風自他發出,灰塵就如同被吸附一般,紛紛貼在牆上。
許莽走到書桌前,轉動桌下的一個暗格,一把青銅的鑰匙便掉落在地,發出哐當的脆響。
他撿起鑰匙,來到他的床榻之上,一把將被子枕頭掀起,露出底下的床板。他再次運轉內力,一掌擊在其上,頓時木板紛飛,露出下麵的一個鐵箱。
接著他取出鐵箱,找到其上的鎖孔將鑰匙插入其中,隨著哢噠一聲,鐵箱應聲而開,看著裡麵滿滿當當的黃金,許莽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情緒。他將鐵箱重新鎖好,抱著便出了房間。
門外的胡蘭芳見此也並未開口,而是微微一禮。
“跟我來。”
許莽說完,便大步朝著府外而去。身後的胡蘭芳自然不敢不從,邁開腳步緊緊跟在其後。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到了城南的牆上。
當許莽帶著胡蘭芳來到盧飛星的房間時,他正翻著兵書尋求更好的破局之法。
“將軍你怎麼來了?”
見到許莽來時,盧飛星下意識問道,當看見他身後跟著的女子時,再次開口
“您身後這位是?”
許莽也不客氣,將鐵箱放在桌上拿起水壺便往嘴裡倒,待緩解口渴後才開口
“她叫胡蘭芳。今晚你們便一同離開京城吧。”
說著拿出懷中鑰匙,打開了鐵箱。原本想說些什麼的盧飛星看見一箱子黃金時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城門守不住了嗎?”
盧飛星淡淡道。許莽沒有回答,而是默默點頭,接著將前兩日與古雄鷹對賭以及今早進宮的事告知了他。
“也就是說,京城被放棄了?”
看著默不作聲的許莽,盧飛星也心下了然。隨即他開口道
“將這些黃金分給弟兄吧,他們跟您這麼久,也該到了回鄉享福的日子了。”
聞言許莽問道
“你呢?你不打算走嗎?”
聽到許莽的問話,盧飛星笑道
“嗬嗬。將軍還不明白我的為人嗎,既然決定跟您,自然不能獨自逃走啊。”
雖然早已知曉盧飛星的選擇,但親耳聽到他這麼說,心下難免一暖。隨即許莽一拍桌子大聲道
“好!那今晚我們好好喝一杯!就當是為對方送行了!”
“好!”
盧飛星回完剛想起身,被許莽按著肩膀坐了下來。他轉身對著胡蘭芳道
“小胡,你去洪升樓定一桌好菜讓他們送來,記住,要他們最好的酒。”
說著許莽便取出箱中的一塊金錠丟給了她,胡蘭芳手忙腳亂地接住金錠應了聲便轉身出去。沒過半小時,胡蘭芳便帶著幾名送菜的小二來到了城上,當許莽打開門看見是胡蘭芳時還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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