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斯克,在動亂的二零二三年的四月嚇得昏頭昏腦的小市民早上起來揉著惺忪的睡眼推開窗戶提心吊膽地詢問比他起得早的鄰居:
“我說科爾澤尼奧夫·彼得羅維奇今天城裡是哪一派掌權?”
那個科爾澤尼奧夫斯基·彼得羅維奇一邊揉著睡眼稀鬆的眼睛一邊氣憤不已的抱怨道:
“不知道啊普熱梅斯瓦夫庫蒂托夫斯基。昨天夜裡好像是開進來一些隊伍。我們還是躲在家裡等著瞧吧。要是搶劫那些官員和外國人那就一定是約爾議長的人,要是說‘同胞們’那一聽說話也就知道了。
“你這話跟跟沒說一樣,我這不是在看嗎?如果不確定到底該掛誰的畫像,到時候彆弄錯了肯定是要招惹是非的。您知道嗎半個月前隔壁列昂季耶維奇就因為沒看準,糊裡糊塗把蕾拉的畫像掛了出去。”
結果剛好有三個人衝他走過來沒想到就是約爾手下的那些人。他們一看見蕾拉的畫像就把列昂季耶維奇抓住了。好家夥一口氣抽了他二十鞭子一邊還打一邊罵:‘你這個混蛋,看我們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該死的分裂分子!’不管那位怎麼分辯怎麼哭喊都不頂事。
”正說著有一群武裝人員沿著公路走來。這兩位看見後趕緊關上窗戶藏了起來,日子不太平啊。
“立刻把電工找來,今晚我們就住在這裡,告訴士兵不許喝酒。”
科爾澤尼奧夫在窗子邊豎起耳朵聽著。他確定自己沒聽錯——就是西邊說的法語。他急忙連滾帶爬的跑回室內。得趕緊把巴爾紮克肖像下麵的三色旗給撤下來。貼蕾拉的小旗西部軍來了就要遭殃。
巴爾紮克的肖像倒不妨,無論是蕾拉和約爾的軍隊都尊重這位大文豪。奧諾雷·德·巴爾紮克真是個好人,掛他的肖像不用提心吊膽不管誰來都不會有什麼說道。
旗子可就是另一回事了。他科爾澤尼奧夫可不是傻瓜更不是列昂季耶維奇那樣的糊塗蟲。既然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乾嗎非冒這個險掛蕾拉瑪露卡爾的像?
至於年輕居民則是懷著滿腔的仇恨瞧著沃裡克的軍隊把紅白藍三色旗扔在泥水中,打出了那無比罪惡的白色百合花旗幟。
但他們沒人敢做聲,因為他們不是軍人沒有力量對抗裝備了重型機甲和可翔艦的這股西部逆流。
更何況最近東部軍似乎一直在後撤,隻有當浴血奮戰的波蘭軍或者其他東部軍部隊短暫擊退西部軍匪幫的圍攻從這一帶路過時青年們才活躍起來。遺憾的是親愛的藍白紅旗幟隻能在市參議會飄揚一兩天部隊一撤黑暗又重新降臨。
“這打的叫什麼仗!”一些頗為熱血的青年不滿的大聲嘟囔著。
“小點聲,你不要命了!”這時父母一般會把這愣頭青拉回家。
當天晚上城市參議會舉行了歡迎尊敬的沃裡克將軍的舞會。
至於那些軍官,他們都帶著女伴在酒吧間裡大吃大喝。那裡有這幫人搜羅來的各種好酒和強征來的各種美味。很快他們就統統酩酊大醉了。儘管沃裡克有命令在前一律不許飲酒,但大家一致選擇了無視這條命令,原因也是現成的。
身為西部軍義務兵,每個月拿著區區五百法郎,甚至少尉的月薪也不過是可憐的一千法郎。
“~的,做義務兵不能搶劫財物,不能賭博,還不能喝酒嗎?”
這也是沃裡克跑去參加市議會舞會的原因,他知道自己的部隊紀律渙散,但也隻能裝作看不見。
正在這個時候一隊機甲從北麵徑直向小鎮城裡飛來。城邊有沃裡克部隊的高射炮崗哨。
哨兵發現了正在走近的警覺起來急忙撲到炮位跟前嘩啦一聲把炮彈推上膛。緊接著夜空裡響起了厲聲的呼喊:“站住!乾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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