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齊聲道明白。
但實則,都各懷心思。
春桃上前一步問:“叫什麼名字,都一一報上來,便從右手邊起。”
右邊的宮婢盈盈一拜,“奴婢丁香。”
第二個宮婢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但還是自報姓名:“奴婢夏草。”
唯一的一個內侍哈腰帶笑,態度還算恭敬:“奴才小卓子。”
宋扶熙記下名字後,給了春桃一個眼神。
春桃會意,依次賞了三人賞錢。
“本宮才封了侍妾,手中的確不大寬宥,但隻要你們安分忠心,本宮若好,也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三人叩謝:“多謝主子。”
宋扶熙被封為侍妾的消息,很快也傳到了臨華殿。
作為太子妃的宋時宜,是在宋扶熙都搬進了熙音閣,才收到了謝祁這邊的傳話。
按照一般的流程,太子若是要納妾,會先與太子妃商議。
但當今的這位太子,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宋時宜在太子妃的位置上三年多,從不用操持什麼納妾,便算是有小娘子被塞進東宮,也都是那些大臣們擠破腦袋塞進來。
謝祁處於政治緣故,才會收下。
而此番,儼然是謝祁本人的意願。
且這人竟是三年前被關在養心堂的罪人,同時亦是宋時宜同父異母的庶妹,無論從哪方麵看,都在打宋時宜這個太子妃的臉!
“主子,太子不是一貫眼裡容不得沙子,最厭惡算計背叛他之人,三年前宋扶熙如此算計他,此番他竟是一聲不吭的封其為侍妾,這怎麼可能呢?”
他們一番算計,又是下藥、又是下毒的,結果非但沒將人弄死,反而還讓她因禍得福,不僅從養心堂出來了,甚至還成為了東宮侍妾。
對於劇情了然於胸,算無遺漏,從未遭遇過如此滑鐵盧的宋時宜,心中也難得湧出惱意。
“倒是本宮小瞧了這個女人,此番是本宮有些輕敵了。”
宋時宜的指尖輕輕的在茶蓋上畫圈,這是她思考時的一個小習慣。
按理而言,她如此精密的算計,宋扶熙是不可能脫身,可她兩次都有驚無險,至今還好好活著,嚴重與劇情脫軌。
難道……宋扶熙的身上發生了什麼變故?
亦或者說,會不會有另外的穿書者,穿到了宋扶熙的身上,所以她才會了解劇情點,完美避開了死局?
宋時宜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