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扶熙坦坦蕩蕩,眸色清明而無懼。
雖然太子親自教導的確是令人震驚,但也正如她所說的,這事兒但凡打聽一下,也便能知真偽。
宋扶熙便算是再傻白甜,也不會傻到為了逃避被掌記壓著練字,而撒謊將太子搬出來。
宋時宜看著宋扶熙的眸色幽深了好幾分。
才不過短短兩日的功夫,她竟然能哄得太子答應親自教她習字。
放眼整個東宮,即便是蕭側妃的本事,也遠遠不如她。
看來站在眼前的這個宋扶熙,的確是很有問題。
至少,和三年前的那個宋扶熙判若兩人。
看似單純可欺,實則心沉如淵。
宋時宜不相信,在養心堂那種地方三年,能夠如此徹底的改變一個人。
無論是在才智,還是言行上,都與曾經那個魯莽、蠢鈍且善妒的宋扶熙,全然不同。
難道——
宋扶熙當真換了個底子?
她的這具身體,也有了新的靈魂?
如此,脫離劇情發展倒是也不足為奇了。
隻是這般一來,就會影響到她做任務的速度。
宋時宜輕輕在心中歎了口氣。
看來還是得要將殺死宋扶熙提上行程,隻是這次不好她再親自動手。
前麵兩次的暗殺,已經引起太子的懷疑。
宋時宜的眸光落到了一臉惱火,嫉妒得恨不得將宋扶熙撕成碎片的蕭側妃的身上。
看來有人,已經按捺不住要動手了。
可彆叫她失望呀。
“宋侍妾如此得殿下歡心,也是難得,既然殿下親自教導,那此事便也就罷了,隻是殿下如此費心,宋妹妹可莫要辜負了殿下的一番心意。”
“到時若是交不出滿意的答卷,丟的可不止止是東宮妃嬪的臉,更是叫殿下這個老師抹不開麵子,明白嗎?”
宋扶熙垂下眼瞼,溫順的再度行輯:“妾身必懸梁刺股,不辜負殿下的一片用心,與太子妃娘娘的諄諄教誨。”
蕭側妃手一動,都快摸上腰間的長鞭了。
但身側的函香碰了碰她的手臂,她想起了後麵給宋扶熙準備的“大禮”,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不但沒有再繼續發難,反而還朝著宋扶熙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