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太醫為你醫治。”
“聽話。”
小娘子這才柔柔的嗯了聲,鬆開了抓著謝祁流袖的那隻柔荑。
謝祁也沒走,隻是往後退了幾步,給陳太醫讓出了位置。
陳太醫先為她號脈,爾後才檢查了一下她腳踝處的傷。
先前在沁心湖的時候,隻是匆匆一眼,約莫隻瞧見了有血痕,卻並未看清究竟是不是毒蛇咬下的痕跡。
眼下衣裙被撩上一些高度,露出了那一截皓白的踝骨。
不是毒蛇的齒印,而是一道劃痕。
並不深,隻是割破了表皮,甚至連血珠都已經凝固了。
“殿下不必擔心,宋侍妾並未中蛇毒,腳踝處的傷也隻是一道劃痕,微臣開點兒祛疤的藥膏,塗個一兩日便能恢複如初了。”
宋扶熙似是也沒想到自己不僅沒有被毒蛇咬,而且腳踝上隻是一道小小的擦傷,無甚大礙。
而她方才卻以為自己要死了,還死皮賴臉的窩在謝祁的懷中,甚至都在交代後事了。
小娘子霎時羞紅了兩靨,不大好意思的迅速抬眸瞧了謝祁一眼。
又很快羞赧的垂下眼瞼,腳踝動了動,縮回到了錦被之下,似是恥於見人。
“隻是宋侍妾宮寒體虛,比之尋常的小娘子要體弱許多,還是須得好生調養才行。”
陳太醫開了副方子,又留下祛疤的藥膏後,這才告退。
寢臥內沒了旁人,宋扶熙怯怯的抬起水眸,似是在揣摩謝祁的神色,但又不太敢明目張膽,又迅速垂下。
“殿下,妾身知錯了。”
小娘子一把嗓音細細柔柔的,如三月春雨,潤物無聲的能軟了人的心腸。
謝祁垂眸看她,眸色無常,神色莫測。
“方才不是還要死要活的,眼下倒認起錯來了?”
宋扶熙咬了咬齒貝,帶著幾許嬌嗔:“妾身平日裡沒有這般膽小的,養心堂陰森可怖,妾身也能待三年。”
“可在殿下的跟前,妾身便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小娘子在自家夫君的跟前,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柔弱下來。”
她用那雙翦水秋眸情意綿綿的望著他。
“妾身私心裡總是覺著,殿下會疼惜妾身,所以妾身心裡想了什麼,便說了什麼,妾身不是故意的,殿下莫要怪罪妾身。”
輕輕眨動,嬌弱勾人。
“好不好呀?”
這狡猾的小狐狸,當真是勾人得緊。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長處,並且能充分利用。
謝祁看得分明,但他確實也並未惱火。
“下不為例。”
福祿貓著腰上前:“殿下。”
這是有要事稟報,但不便於在宋扶熙的跟前。
宋扶熙很是冰雪聰明且知趣,嬌弱弱的道:“今日是妾身耽擱殿下正事了,妾身恭送殿下。”
說著,宋扶熙便要掀開錦被起身。
謝祁微微動了下手指。
“不必起了。”
見謝祁要走,宋扶熙帶著幾分不舍,還有些發白的朱唇,顫動了兩下,還是勇敢的詢問出聲。
“殿下今晚……還會來看妾身嗎?”
謝祁腳步微頓,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收回了視線。
語氣稀疏不辨情緒:“孤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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