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很安靜,也很乖。
便像是他的懷抱真的是一個避風港般,遮擋了外頭的風風雨雨,讓她不再為之恐懼。
謝祁又是很輕的一聲歎。
罷了,下不為例。
或許是屋內太過靜謐,又或許是懷中的軟香過於乖覺,不知不覺中,困意上來,謝祁闔目也睡著了。
而在謝祁的呼吸逐漸平穩後,原本睡得香甜的宋扶熙,卻是忽的睜開雙眸。
眸中清明,並無什麼睡意,一道驚雷炸開,但她的眸中卻並無什麼俱意。
反而,她輕輕的,如同蠱惑人心的狐狸般,狡黠的一勾紅唇。
那樣美,而又那樣的危險。
狗東西不是愛口是心非?
到頭來,還不是手到擒來?
一步步退讓,一步步縱容。
這是一種潤物無聲,且致命的習慣。
等謝祁察覺時,就已經為時已晚了。
明日東宮,可要更加熱鬨了呢。
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太子再度留宿熙音閣的事兒,在轉日天還未亮時,便已經傳遍了整個東宮。
蕭側妃在得知後,麵目猙獰的在殿內好一通打砸。
“賤人!賤人!本宮一定要撕爛她的臉!本宮要將她千刀萬剮!”
蕭側妃一直不信,不信太子是真的寵愛宋扶熙,總是抱著慶幸。
可連著三日,整整三日,太子都宿在了熙音閣。
他分明該清楚,如此偏寵不合規矩。
可他偏偏就這麼做了。
蕭側妃嫉妒的要發瘋、要發狂。
她不信太子會不知,她對他的一番情意。
可她入宮陪伴他多年,加之年少一同長大的感情,卻沒能得到他如此偏寵。
宮人們驚恐萬分的跪伏於地,哪怕是被蕭側妃無辜波及打傷,也不敢吭一聲。
“主子息怒,莫要為了一個低賤之人,而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呀。”
等蕭側妃的火氣小了些,菡香才敢上前安撫。
“殿下每月來本宮殿中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清,若非姑母要求,他怕是連一次都懶得來。”
“可他卻接連宿在那個賤人的寢殿三日,整整三日!菡香,太子表哥難道真的愛上了那個賤人?”
菡香連聲否定:“不會的,不會的主子,那宋扶熙隻不過是永昌伯爵府的小小庶女,如何能與您相提並論?”
“何況,即便她從養心堂出來了,也改不了她是罪人的身份,殿下隻不過是一時被她的手段給迷惑了住。”
“主子您不可如此否定自己,否則便是真叫她得了逞,對了主子,今日殿下不是會來月室殿陪您用膳嗎?”
蕭側妃是氣糊塗了,被這麼一提醒,才想起這麼重要的事兒。
忙扯了帕子擦拭淚水,一麵擦,一麵吩咐。
“對,殿下今日便會來陪本宮了,往日這天,殿下都會來,從不食言,這次也是一樣,即便那賤人有再多的手段也無用。”
“你,你們都還愣著做什麼,一群廢物,還不趕緊去準備,殿下喜歡淡口的膳食,讓尚食局精心備好!”
蕭側妃又坐到菱花銅鏡前,緊張的照了又照。
“本宮是不是有些憔悴了?將京中如今最流行的那套珍珠粉拿來,本宮要盛裝打扮,迎接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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