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後覺著宋扶熙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仔細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是太子親口來向她討的一個侍妾。
隻是當時太子說隻拿這人當做棋子,揪出背後算計他的人。
但若隻是將其當做棋子,演戲有必要演的如此敬業,日日都住在一塊兒嗎?
不過蕭皇後覺得就算是如此也沒什麼,相比於太子不近女色,他偶爾為一個女子破一下例也是無傷大雅的。
這也證明他的取向沒有問題,是喜歡女子的。
到底也就隻是個低微的侍妾而已,若是太子看著順眼,將其當個暖床的,寵幸一下也沒什麼。
“祁兒一貫處事有章法,不會亂來的,偶爾偏寵一下倒也無妨,於本宮而言,最要緊的是子嗣。”
“身為儲君,膝下卻唯有一子,實在是不妥,芸兒你是蕭家的孩子,本宮自然也希望你能夠加把努力,與祁兒生下一個屬於蕭家的血脈,明白嗎?”
雖然如今太子妃的位置是永昌伯爵府的嫡女坐著,但那也是崇明帝的決定,即便蕭皇後心中更想讓蕭家人來坐這個位置,如今卻也無可奈何。
所幸這太子妃賢良淑德,從不生什麼事端,倒是也能將就。
蕭側妃一臉憤懣的道:“芸兒也想為太子表哥生個一兒半女,可太子表哥根本就不願意碰我,上回太子表哥好不容易來了月室殿,最後卻又被宋扶熙那個狐狸精給勾引了過去。”
“這狐狸精不僅霸著太子表哥的偏寵,更是恃寵而驕,連去給太子妃請安都故意遲到,芸兒看不過眼,才罰了她一下。”
“可也沒要她的命,卻也不知她在太子表哥的跟前告了什麼狀,太子表哥將原本讓她抄寫的《佛經》丟給了我。”
蕭側妃憤憤不平的告著狀:“而便在方才,太子妃宮裡的內侍去熙音閣宣旨意,竟是要晉封宋扶熙為承徽。”
“她才冊封侍妾幾日,轉眼就晉升為承徽了,如此不合宮規之事,倘若是傳揚了出去,豈非是叫外人覺著太子表哥沉迷於美色,連宮規都不顧了?”
“倘若傳到了陛下的耳中,恐怕會讓太子表哥在前朝行事更為艱難,芸兒一心都是為了表哥著想,姑母您可一定要勸勸他呀!”
宮中女人的爭寵,無非也便是那些,蕭皇後聽著蕭側妃的告狀,起初麵色平平,並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左右也便是蕭側妃見寵愛被人搶了去,所以在這裡喋喋不休的告狀。
卻不想,後半句話,才是叫蕭皇後震驚不已。
“你說什麼,祁兒要晉封那宋扶熙為承徽?”
蕭側妃故作吃驚:“此事姑母您竟是不知情嗎?芸兒以為,此等違背宮規晉升一事,太子表哥是征得了姑母您的同意,才會下了這麼一道旨意呢。”
雖說短短幾日的功夫便晉升的確是不太合規矩,但規矩都是上位者定的,何況也隻是一個承徽而已,也算不得太高的位份。
可太子竟然沒有來與蕭皇後商議,竟然就擅自做了這個決定。
乍看上去,便像是被美色給蠱惑住了心智,才會做出如此出格不理智的行跡。
蕭皇後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但她也知曉這個時辰太子在前朝忙政務,不方便宣人過來。
“去讓太子妃來一趟……”
蕭皇後的吩咐還未說完,便有宮人前來稟報:“皇後娘娘,太子妃前來拜見。”
因為太子妃賢惠,蕭皇後往日裡對她還是比較和善的。
但是因為蕭側妃告狀的這事兒,連帶著對宋時宜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了。
宋時宜端的是端莊雍容之姿,舉手投足挑不出一絲錯處來。
入殿後,便跪下叩首行禮,隻是在下跪時,身子稍稍踉蹌,下跪的姿勢似是有些艱難。
“臣妾是來向皇後娘娘請罪的。”
她倒是知曉蕭皇後在得知了此事後會問罪,還沒等蕭皇後找上門,便先行來請罪了,倒是叫蕭皇後也不好直接發難。
“晉封的旨意都下了,眼下才跑來向本宮告罪,將本宮蒙在鼓裡,你平時便是如此輔助太子的?還當真是太子的好嫡妻啊!”
宋時宜依舊沉穩的跪首於地,嗓音不卑不亢:“未能規勸殿下收回成命,臣妾自知有罪,請皇後娘娘責罰。”
一旁的翠微立時跪下,為自家主子求情。
“皇後娘娘恕罪,太子妃娘娘本是不讚成的,可殿下心意已定,太子妃娘娘多言,反而惹了殿下不悅,太子妃娘娘在日頭下跪了許久。”
“至今雙膝都還無法正常行走,求皇後娘娘念在太子妃娘娘一片赤誠之心上,從輕處置吧!”
蕭皇後想起方才,宋時宜下跪時的確有些異常,目光落在了她的腿上,再慢慢挪到了她那張秀美玉麗的麵容之上。
容色的確是有些蒼白,像是身子還未好全,便拖著一副病體前來請罪。
想到太子妃平時行事從不叫人找出什麼錯處來,也算是為她解憂了,蕭皇後的火氣也便小了不少。
“本宮知曉這事兒也不全都是你的錯,給太子妃賜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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