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滿心歡喜以為自己勾引成功,終於能與太子一道用膳的韋承徽。
非但一口菜沒吃上,反而跪在地上,磕頭磕到昏厥過去。
直到她昏厥在地,不省人事,謝祁才不緊不慢的擱下了銀筷,以汗巾拭了拭了唇角。
“韋承徽既然身子如此孱弱,還是安安分分的在院中養身吧。”
丟下這麼一句後,太子便離開了若雨軒。
直到離開了若雨軒,秦放才憋不住樂出了聲。
“殿下您看卑職這招絕不絕?”
沒錯,秦放是故意的,若雨軒被打掃的乾乾淨淨,怎麼會忽然有耗子出沒。
無非是謝祁的授意,秦放再故意這麼一詐,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叫韋承徽體會到了裝病欺騙太子的下場。
當然,謝祁一開始便知韋承徽是裝的。
但這種既能叫人以為他去了嬪妃的院中,又能順手懲治對方,叫她不敢再輕易作妖,豈非一舉兩得?
謝祁淡淡嗯了聲:“做的不錯。”
秦放在樂完後,又甚是不解:“殿下,您若是不想見這些妃嬪,大可像從前一般,誰都不理會,又何必如此辛苦的親自與她們做一場戲呢?”
太子不近女色,即便是蕭皇後這個做母親的再發愁,也不能拿他如何,又何況是東宮的那些妃嬪呢?
但連著兩日,太子先去了胡良娣的院子,後又來了韋承徽這兒。
可分明都是沒有留宿寵幸的意思,倒像是做做表麵樣子給人看的。
但誰能讓太子如此費心,不惜浪費寶貴的時間,在這種小事上耗費精力?
福祿卻是看得一清二楚,故意詢問:“殿下,今夜可像昨日一般,不讓侍衛守著?”
謝祁瞥了他一眼。
秦放卻是恍然大悟。
“殿下是為了宋承徽?”
太子接連寵幸宋扶熙,更是傳到了蕭皇後的耳中,惹得蕭皇後親自出手。
但蕭皇後自然是不會找自己的兒子,最後也便隻有宋扶熙一人承受刁難了。
而若是太子雨露均沾,去了其他妃嬪處,哪怕隻是坐一坐,也至少不再是獨寵宋扶熙一人。
進而分散了這些妃嬪的嫉妒,如此蕭皇後也便不會再盯著宋扶熙一人為難了。
太子殿下還當真是用心良苦啊!
謝祁的冷眸中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多嘴。”
秦放立時拱手:“卑職什麼也不知曉!”
福祿象征性的扇了自己兩個巴掌:“奴才該打!”
謝祁雖然嘴硬不承認,但是入夜後,他在批閱折子時,卻是不止一次的往窗欞的方向望。
隻是待到歇下了,昨夜那隻小狐狸卻並未出現在月下,扒著窗欞朝他勾魂攝魄。
謝祁心中莫名有種,克製不住的失落。
宋扶熙回到熙音閣時又是已過亥時。
小卓子將今日東宮的一乾事由稟報給了她。
但宋扶熙聽過後,卻隻命人備浴水,洗漱一番準備入睡了。
春桃有幾分擔憂:“主子,您今夜不去文華殿了嗎?方才小卓子說,今日殿下去了若雨軒,而且鄧良娣在沁心湖彈琵琶,明顯也是為了勾引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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