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扶熙悠悠然的抬起柔荑。
水珠順著皓白若雪的肌膚下滑,舉手投足是一種無形的蠱惑勾人。
她徐徐反問:“太子留宿了嗎?”
春桃搖首,“這倒沒有,太子用過晚膳後,便回了文華殿。”
“咱們這位太子,可是聰明得緊。”
象征性的雨露均沾,一舉兩得。
宋扶熙勾了紅唇,綺麗的容色在霧氣中若隱若現。
“美味佳肴若是日日吃,很快便會膩了。”
“但若是品嘗一次後,卻忽然斷了,便會讓人不斷想著、念著、盼著。”
她慵懶的彈了彈水珠,“這叫——欲擒故縱。”
當然,還有一點便是,昨晚她是真的被折騰的夠嗆,八百年沒開葷的狗東西,折騰起人來是真的要了她半條小命。
即便過了一日,她現在都還覺著腰酸背痛的。
不過更重要的,是經過昨日,宋扶熙已經斷定,謝祁對她上了癮。
不需要借助任何的催情藥物,便能讓他失控。
這可是非常關鍵且重要的進展。
沒有軟香在懷的太子,幾乎是一宿失眠。
次日一早醒來時,氣壓極低,容色冷峻如高山之雪。
所有宮人都看出太子心情非常不好,紛紛低垂著首,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會一不小心腦袋落地。
謝祁從文華殿出來時,高靴一轉,並未走之前一直都走的那條路,而是往另一邊的小徑而去。
而那條小徑通往的是……
熙音閣。
福祿心領神會,太子殿下真是對宋承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昨夜沒見著人,今日一早,趁著上朝的空隙,都要去看兩眼。
一大早的,太子殿下就開始口是心非,嘴硬心軟了!
“殿下,聽聞昨夜宋承徽也是近亥時才回,宋承徽對皇後娘娘一片拳拳孝心,實在是難得,您可要進去撫慰一二?”
福祿非常上道的,為太子鋪好了梯子。
謝祁猶豫了一瞬,但很快就恢複了理智。
他怎麼能因為一個女人,而耽誤政事?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謝祁冷下了眸色,掃了福祿一眼,“你倒是為孤做起主意來了?”
福祿忙垂下首認錯:“奴才不敢,奴才該死!”
雖然沒進去,但謝祁還是又看了兩眼,這才離去。
近酉時,謝祁才一身疲倦的從工部回來。
隻是在往素日裡要走的那條路時,他頓住了腳步,又轉了個方向,往另外一邊去了。
雖是繞了個遠路,但沒經過沁心湖,倒是一路暢通無阻的回了文華殿。
而毫不知情的蕭側妃,還信心滿滿的,將沁心湖周遭都給清除了個乾淨。
這叫其他想要偶遇太子的嬪妃們都沒了機會,但蕭側妃的位份在她們之上,她們也隻能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