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側妃也學昨日的韋承徽,不過她不是撲蝴蝶,而是在沁心湖放紙鳶。
她都已經計劃好了,在太子來時,她便弄斷線,爾後假意在追逐中,不慎撲到太子的懷中。
如此天時地利人和,便不信太子不會被她吸引到,到時便能順理成章的將他勾到月室殿去了。
隻是蕭側妃放紙鳶放得脖子都快仰酸了,眼瞅著天都黑了,再放下去,便顯得太過刻意,畢竟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在大晚上的放紙鳶。
“怎麼回事,太子表哥不是每日都會在卯時左右從官署回來嗎,這都已經過了酉時了,怎麼還不見人影,莫不成是被政事給纏住了?”
“你,速去官署打探一二。”
蕭側妃隨手指了個內侍。
隻是還沒等內侍前去打探,便有宮人匆匆前來稟報。
“主、主子不好了,殿下……殿下已經回了文華殿,而且……而且還去了鄧良娣的院子。”
蕭側妃一把扯斷了紙鳶的線,紙鳶如同折了翅膀的蝴蝶般,極速墜落。
“這怎麼可能,本宮一直在沁心湖等著,並未瞧見太子表哥,他何時回的文華殿?”
素心想到了一點:“主子,除了沁心湖之外,還有幾條路,雖然是遠了些,但也是通文華殿的,殿下恐怕今日走的是另外一條路。”
蕭側妃簡直是快氣死了。
她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偷雞不成蝕把米。
約莫是昨日太子察覺到,妃嬪們知曉他會走沁心湖這邊,都來這裡堵他,他覺得厭煩了,今日便選了另外一條路。
而被蕭側妃給驅趕走的鄧良娣,則是選擇了在文華殿等待,倒是真叫她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得逞了!
“倒是叫鄧良娣這個賤人撿了漏,給本宮等著!不過日後也有的是機會,今日算她走運。”
素心不由提醒:“主子,明日便是皇後娘娘的壽辰了,壽辰一過,宋承徽怕是便不會被滯留在外那麼久了。”
蕭側妃不屑的一抬下頷,“那又如何,這些天雖然本宮不曾得逞,但太子表哥卻也去了其他妃嬪的寢殿,那宋扶熙不過便仗著臉蛋,和幾分新鮮勁兒而已。”
“如今太子表哥願意寵幸妃嬪了,一個出身卑賤的小小庶女而已,早便被太子表哥忘到腦後去了,不足為懼,倒是鄧良娣這些人,如今有了恩寵,要防備起來了。”
原先蕭側妃對宋扶熙如臨大敵,但如今太子幾日不見她,加上身邊又有了其他美人相伴,宋扶熙這個舊愛,早被忘得一乾二淨了。
瞧瞧,這幾日太子連提都沒提過宋扶熙,更沒去過熙音閣。
那恩寵,也不過便是曇花一謝,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這對於後宮而言,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兒。
明日便是蕭皇後的壽辰了。
宋扶熙輕車熟路的從交泰殿回了未央宮,隻是這回,她沒去偏殿,而是請見蕭皇後。
蕭皇後倒是有些意外,但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忍了這幾日,總算是忍不住了?讓她進來吧。”
宋扶熙入殿後,盈盈行禮。
“妾身拜見皇後娘娘,妾身有一要事,可否單獨與皇後娘娘稟報?”
她強調了單獨二字。
蕭皇後倒是要看看這小娘子想要耍什麼花招,便擺了擺手,隻留下常嬤嬤和寶青兩個心腹。
“說吧,有何要事,需要單獨稟明本宮?”
宋扶熙身姿挺拔如碧玉的跪在地,徐徐啟唇。
“皇後娘娘壽辰之上的裝飾,於風水上而言,乃是大凶。”
蕭皇後臉色一變。
寶青嗬斥:“放肆,宋承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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