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祁都要被氣笑了。
“孤是那等饑不擇食之人?”
小娘子靠在他的懷中,無辜而又帶著幾分俏皮的,眨動了兩下水眸。
濃而密的鴉睫像是飛入花園的蝴蝶,上下撲閃著,似是一層月光在其間流動。
“殿下若是在開口前,先鬆開妾身,或許有幾分可信度。”
這個狡猾的小狐狸。
謝祁總覺得,自己像是被她牢牢拿捏在手心,原本喜怒不形於色的情緒,到了她的跟前,便會如千裡之堤潰泄般。
氣不過,但謝祁本能的,又不舍得說她、罵她。
隻能懲罰性的,咬了咬那被他吻得紅潤光澤的紅唇。
“你這隻膽大包天的小狐狸。”
但更進一步的動作卻是沒了,一隻大掌滑落到她光滑如綢緞的後脊背。
像是在撫慰孩子一般的,輕輕上下摩挲著。
“睡吧。”
文華殿內有多溫馨,被狼狽趕出的蕭側妃就有多麼的惱火。
尤其是,在途中還遇見了韋承徽。
“妾身見過側妃娘娘。”
在行禮之時,韋承徽的視線落在了那被一並丟出來,而未送出的食盒上。
似是很尋常的問了一句:“側妃娘娘不曾去過文華殿嗎?妾身聽聞今日殿下將太孫殿下也接了來,想來這個時辰,殿下定是在寢殿陪伴太孫殿下。”
“若是側妃娘娘此時過去,說不準今夜便能得了準許,留在文華殿伺候殿下了呢……”
誰知,韋承徽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惱羞成怒的蕭側妃一巴掌扇在臉上。
伴隨著清脆的啪的聲響,韋承徽像是不知犯了何錯,驚慌失措的捂著臉,跪首在地。
“連你也敢來嘲諷本宮了嗎?”
韋承徽誠惶誠恐的請罪:“妾身萬萬不敢,妾身位卑言輕,方才所言,隻是一心為了側妃娘娘所考慮,絕無窩藏私心,請側妃娘娘明鑒!”
蕭側妃多多少少冷靜了些許。
也是,便算是韋承徽再膽大包天,也不會愚蠢到這個時候來她的跟前晃悠討打。
何況她剛從文華殿被趕出來,韋承徽又沒有天大的本事,如何知曉文華殿內發生了什麼。
但她畢竟是去過文華殿的,倘若這麼空手回來,轉日必然就會傳遍整個東宮,而被他人笑話了。
所以蕭側妃故作鎮定而高傲的扶了扶鬢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