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祁非但沒有動怒,反而是連想都沒怎麼想過。
“東宮的妃嬪除你之外,入宮的時間的確也是不短了,也是該提一提月例,既是如此,在側妃以下位份的月例,都提一個層級吧。”
謝祁像是決定今日吃什麼一般的簡單,又補了一句:“便由你來操辦。”
一下給所有嬪妃都爭取到了如此好的福利,這可是個肥差,不論放在誰的身上,都會讓其得到滿宮上下的讚譽。
而謝祁卻是連想都沒想,便把這個被合宮讚譽的機會給了宋扶熙。
韋承徽和潘侍妾心中雖是嫉妒,但她們畢竟也得了好,當著太子的麵,也隻能笑臉有加的起身謝禮。
身側的小娘子水霧瑩瑩的望著他,似是一隻勾人不償命的小狐狸,勾得人心癢難耐。
謝祁便覺得韋承徽等人甚是礙眼了,“行了,時辰也不早了,沒什麼事兒你們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宋扶熙甚至都還沒趕人,太子倒是先等不及了。
這麼急著趕人,用腳猜都知曉太子是想要做什麼。
“妾身告退。”
從熙音閣出來,韋承徽幽幽的歎了口氣:“往日裡,都是咱們想方設法,削尖了腦袋,想要在太子殿下的跟前得一眼青睞。”
“可這麼多年了,殿下踏足後院的幾率少之又少,到了宋承徽這兒,倒是全然反了過來,她甚至都無需費什麼勁兒,殿下便上趕著送上門了。”
韋承徽像是豔羨,又像是哀怨:“這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喲。”
的確是如此,先前韋承徽她們趁著宋扶熙被滯留在未央宮,可謂是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
但是至多也便隻是讓太子去她們的院子坐了坐,還是除了宋扶熙之外,沒能讓太子留宿。
而今日她們二人可都是近距離瞧見,太子究竟是如何偏寵宋扶熙,不僅上趕著來了熙音閣,還將所有的好處都給了她。
“誰叫宋承徽貌美如花,傾國傾城,彆說是太子殿下了,便是連我一個女子瞧了都為之心動,不怪她會獨得殿下恩寵。”
潘侍妾卻像是個沒什麼心眼的,非但不跟著妒忌,反而還覺著宋扶熙長得美,受寵也是自然的。
“潘妹妹的確是不爭不搶的,這麼多年了,整個東宮後院,怕是除了潘妹妹的院子之外,殿下多多少少也都是去過的吧?”
潘侍妾麵上的笑容一僵,而韋承徽像是沒瞧見般,自顧自的往下說。
“咱們都是差不多時間入的東宮,可即便是最晚來服侍殿下的,如今都已經升到承徽了,這麼多年,也便隻有潘妹妹還在原位不動。”
“不過這也沒什麼,待日後殿下順利登基了,說不準念著潘妹妹是東宮舊人,還會賞你一個貴人做做。”
在皇帝的後宮之中,貴人隻排在了七品的位置,不高,也不算特彆低。
如果是剛入宮的新人,能被一下封個貴人,那自然是天大的恩典了。
但若是像潘侍妾這般,入宮多年的舊人,若還隻能混個貴人,那才是真的悲哀。
“有勞韋姐姐費心了,妾身有些累了,便先走一步了。”
潘侍妾臉色不怎麼好看,潦草的行了一個禮後,便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韋承徽望著潘侍妾的背影,不屑的冷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