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曉了,你下去吧。”
等春桃退下後,謝祁才冷聲吩咐:“將阿扶今日所穿戴的所有東西,每一處都不許放過。”
“若是查不出證據來,孤的身邊不留廢物。”
秦放知曉太子這是真的動怒了,這次不管是誰做的,太子都必然不會放過對方。
“卑職遵命。”
由秦放來帶頭查,很快就在湖邊找到了宋扶熙先前扔在草地之上的外衫。
從中找到了蛛絲馬跡,立馬回來稟報謝祁。
“殿下,宋承徽的外衫上,被塗了一層香味,而這味道對旁人無異,但對於殺人蜂而言,卻有致命的吸引力。”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這麼多人當中,殺人蜂不叮其他人,卻隻追著宋扶熙跑的原因。
“能在衣衫之上動手腳,隻有身邊親近之人才有這個機會,將熙音閣上下都搜查清楚。”
看來是熙音閣內有問題,對此謝祁倒並不意外,這宮中的手段一向都是狡詐且不擇手段的。
宋扶熙在宮中無依無靠,身邊的人被買通也自是正常。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秦放就搜出了東西,將人押到了謝祁的跟前。
“殿下,卑職在這個宮婢的床板底下,找到了這個,瓶子裡的東西,與宋承徽外衫上被人塗抹的東西是一樣的。”
被帶上來,跪首在地的宮婢,正是小荷。
這小荷怕是打死都沒想到,自己做的事情這麼快就被太子給查出來了。
其實這種手段,根本就不經查。
以前太子是懶得管,而如今太子親自插手,這事兒自然也就瞞不住了。
“殿下饒命,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床底下為何會出現這個,奴婢是被人給冤枉的……”
謝祁可沒有半點兒耐心,隻冷聲吩咐:“行刑,既然嘴巴那麼硬,那就一樣一樣的試過去,就算是再硬的嘴,也能給孤撬開。”
秦放上手來行刑,用指甲板來行刑,十指連心,可謂是酷刑。
尤其是對付小荷這種貪小便宜的宮婢,不出一刻她就忍受不住招供了。
“奴婢……奴婢招供,奴婢什麼都招……”
她趴在地上,十指皆是鮮血,顫抖著說:“是宋、宋承徽,都是宋承徽讓奴婢這麼做的!”
謝祁眯了眯冷眸,聽到這話卻隻是覺得好笑。
“看來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竟是敢往阿扶的身上潑臟水,直接剁了她的手。”
謝祁本就已經沒什麼耐心了,而這廝竟然還不知死活,竟然還敢說這件事是宋扶熙做的。
簡直是找死。
小荷大喊:“奴婢所言千真萬確,絕無半點兒隱瞞!這整件事,都是宋承徽在自導自演,她為了讓小太孫回到她的身邊,才演了這麼一出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