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荷喊冤時,外麵來了韋承徽和潘侍妾。
福祿進來稟報:“殿下,韋承徽和潘侍妾來了,說是聽聞宋承徽落水,過來探望的。”
這東宮中人,幾乎沒有誰是真的想要看到對方好,都巴不得對方越慘越好。
而宋扶熙獨得恩寵,這些人自然也是不會待見她了。
說是來看宋扶熙的,但實則卻是要瞧瞧她有沒有死吧?
謝祁對這些人沒什麼好感,隻道:“讓這兩人過來。”
這是要親自見這兩人的意思了。
福祿立時就明白,太子這是為了保護宋扶熙,所以才親自見這兩人,這份用心,實在是難得。
“妾身見過殿下。”
韋承徽和潘侍妾一道行禮,而韋承徽在行禮之時,餘光卻是往小荷的方向瞥了一眼。
爾後又迅速收回,垂下眼假裝什麼都不知曉的樣子。
“殿下,方才妾身與潘妹妹也一道在沁心湖,瞧見宋承徽出事,妾身等是心急如焚,第一時間就喚了宮人前來搭救,不知宋承徽眼下情況如何?”
謝祁冷淡的眸色落在她們倆的身上,辨不出喜怒。
“你們倒是姐妹情深。”
這姐妹情深四字,從謝祁的口中說出來,卻顯得格外的諷刺。
但韋承徽卻是能做到睜眼說瞎話:“自宋妹妹代管東宮後院事由以來,處事公平公正,頗受各宮讚譽。”
“妾身等與宋妹妹平日裡也有所往來,宋妹妹人美心善,是個極好相處之人,所以見她出事,妾身等也是心急如焚的。”
謝祁嗯了聲,情緒沒什麼起伏:“你們有心了,她很好,既是來瞧過了,就退下吧,莫要打攪了阿扶休養。”
這聲阿扶,卻是令韋承徽和潘侍妾都是一愣。
隻因太子喚的實在是太過自然而然,以至於她們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太子喚的就是宋扶熙。
放眼整個東宮,即便是身為太子妃的宋時宜,也沒有這個本事,可以讓太子如此親昵的喚她閨名。
怕是所有嬪妃湊在一起,太子都記不住一個嬪妃的名字,能記得她們的位份就已經是不錯了。
卻不像是宋扶熙,不僅被太子放在了心尖尖上,更是能以如此親昵的稱呼被太子叫喚。
這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就在這時,秦放已經領命回來了。
“殿下,按照春桃的指認,已經抓到這個內侍了,並且卑職在搜查了一番後,找到了這些書信,還有銀錢。”
這內侍被秦放一把給甩到了地上,渾身上下抖成了篩子,隻剩下在地上拚命磕頭的份兒。
而小荷在看到這個內侍的時候,臉上強裝鎮定的表情明顯有些繃不住了。
韋承徽看了這內侍一眼,倒是在心中鬆了口氣。
謝祁拆開書信一瞧,麵色陰沉如水,一下全丟在了那內侍的臉上。
“說,這封書信是何人寫給你的,又是何人買通你,來謀害宋承徽的?若是不從實招來,孤砍了你的腦袋!”
證據在前,為了保住小命,內侍隻能什麼都招了:“是蕭侍妾,但奴才隻是收了一些銀錢,替蕭侍妾向小荷傳話。”
“但具體要做什麼事情,奴才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清楚,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