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安排哨探,在崇山峻嶺的顯眼處,或五裡,或十裡,站成直線。把鬼劍澗和雞腸溝連了起來。
哨探們手持鬆油火把,但凡鬼劍澗有什麼動靜,火把一燃,一根燃燒的黑煙的線路,就傳導至雞腸溝。這可比騎馬,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是,這種傳遞戰地軍情的辦法簡單。張合在設計傳信的時候,沒有想到怪異的白盔白甲的戰士。他得到鬼劍澗那邊的情報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雞腸溝和鬼劍澗,攻擊的是一個目標,對手在鬼劍澗,使出了陰陣鬼情。雞腸溝這邊,當然也不例外。
張合把官兵們撤出陣地,隊伍退後二裡,在那裡待命。
張合帶著他的親兵隊,奔馬就來到他們身後的督戰隊。
還沒有趕到督戰隊營地的時候,迎頭就碰上趕去陣前督戰的官兵。張合勒住馬韁繩,吩咐親兵在道路上散開,堵住前去督戰的官兵。他說:
“陣前緊急軍情,我要見督戰將軍。”
準備趕往陣前督戰的長官,用馬鞭杆推了推軍帽,狐疑地看著張合,他說:
“張將軍,您客氣!我家將軍,連陣前的槍炮聲都沒有聽到,你報告個屁呀!”
張合手中的馬鞭,呼地就抽了過去,他嗬斥說:
“混蛋!你是怎麼跟將軍說話的。下馬!”
去陣前督戰的長官,他不下馬。督戰隊相當於警備的督察,見官大一級。他們習慣於囂張跋扈,吆五喝六地目無長官。
張合的一馬鞭,把就要趕往陣前督戰的長官,打懵逼了。他扭著脖子說:
“我是督戰隊的長官,見官大一級,怎麼能給你下馬?”
張合掄起馬鞭,連抽了幾馬鞭,他憤喝道說:
“沒有規矩的東西,你的長官沒有教過你嗎?將軍隻能是將軍來說話,就是八杆子也論不到你,你這個跑馬猴子,也敢在老子的麵前,多嘴多舌!下馬敬禮!”
督戰隊長官隻好下馬,給張合行了軍禮。
督戰隊將軍聞訊趕來。他看見他的屬下,規規矩矩地站在張合的馬前,頭上的軍帽掉在地上,臉上帶著血痕。
督戰將軍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無奈,他和張合將軍的軍階對等,張合卻是手握十萬雄兵,他自己的督戰隊,充其量也不過二百官兵。
來前就有人告誡督戰將軍,莫看張合表麵儒雅,帶兵卻是彪悍生猛,脾氣暴躁。惹怒了他,天王老子都不認。
督戰將軍到了張合的馬前,先行了一個軍禮,從禮節上,先占一籌。他說:
“張將軍,莫搞錯了,我們可是督戰隊,是敦促將軍衝鋒陷陣的。將軍怎麼可以打督戰的長官?”
張合在馬背上,給督戰將軍還了禮。他用馬鞭杆拍拍自己的馬靴,抬頭對那位將軍淡淡地說:
“見了長官也不行禮,對長官說話,罵罵咧咧的,我替將軍教教他,讓他記住自己是誰,怎麼做屬下。”
這口氣,督戰將軍實在咽不下去。可是,他麵對的是脾氣暴躁,殺人不眨眼的張合。這口氣,他不咽也得咽。他沉著臉說:
“可以了吧,請張將軍立即調轉馬頭,回陣前指揮官兵發起進攻。”
張合的心裡明白,督戰將軍氣不過,這是在行使權力,督促他們去進攻了。他笑笑,對那位將軍說:
“將軍,您也不說請我到你們的窩裡,去喝上一杯茶?”
督戰將軍以為,這可讓他逮住道理了,他嗬斥他的手下說:
“進入督戰狀態,架起機關槍!”
督戰隊裡短槍不多,配備的機關槍,可是三人一挺,火力十足。督戰官兵的槍口,很快就對準了張合,和他的親兵們。
張合並不看這些官兵,他依然手持馬鞭杆,輕輕地拍著自己的馬靴。他低沉地說:
“翻臉了是吧?你就這幾個逼兵,都不夠我張合塞牙縫的。”
督戰將軍的快騎,向前走了幾步。他張合帶著的親兵,不就是一個排的人,並沒有重火力,奈何不得他督戰將軍。他說:
“張合將軍,你的指揮崗位,是在陣前。現在,你已經脫崗了,按條例,格殺勿論。”
張合這才抬起頭,他直視著督戰將軍,他說:
“我和我的部從,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不怕死。將軍,你和你的手下,命都金貴,難道將軍你就不怕死了嗎?”
督戰將軍胯下的快騎,忽然揚起前蹄,嘶鳴一聲。聽說張合出手特彆快,眨眼之間,就可能要了他的老命。
這還真是個麻煩,督戰將軍的官兵,在打死張合他們之前,沒準他督戰將軍,就先倒在張合的槍口之下。他緊張地喝道說:
“大膽張合,你要造反不成?”
張合依然坐在馬背上,他的手離槍套還遠。他的親兵,也沒有什麼人緊張,都是若無其事,平靜地安坐馬背上。張合笑著說:
“將軍,我看你還不明白。那我就給你提個醒吧。你督戰的陣前,我有多少官兵,你督戰隊的身後,也就有多少官兵。莫說你將軍殺我了,就是你的槍聲一響,兩頭夾擊,我看你們往哪裡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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