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趙淑手裡的群芳譜落在案上。
“竟然還有人是完璧之身?”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永王府八十九個侍妾,群芳譜有八十九頁,“將春恩冊拿給我看。”
畢巧將手裡的春恩冊遞給趙淑,“郡主,王爺其實沒外麵傳的那樣荒唐,已經許久沒去姨娘屋裡了。”
趙淑翻了翻春恩冊,果然發現,上一次有人與永王同房發生是在兩個月前。
“畢巧,脈案與春恩冊、群芳譜對照,將完璧之身的姨娘篩選出來。”
春恩冊,則是記錄著永王的房事,哪一日哪個時辰在哪位姨娘處歇息,何時離開,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是,郡主。”畢巧被這幾日趙淑的舉動嚇蒙了,不過她覺得這種變化好,人人都當永王府的人好欺騙,人人都想騙,好些個姨娘她已經看不慣很久了。
那些都是好吃懶做,品行不端之人,王府怎麼可以有那樣的人做姨娘?
“父王有如此多的侍妾,然而這些侍妾卻並未為王府添一男半女,定是他們平日裡缺乏運動,身子羸弱之故,明日起,所有姨娘都要晨起鍛煉。”
畢巧張了張嘴,腦海裡想象出一群花枝招展的姨娘們在,早早起來,排好隊,跑得氣喘籲籲的模樣,就解氣。
然後就什麼也不說了,低下頭,“奴婢這就去通知各位姨娘。”
“恩,去吧,我去看看父王。”
畢巧下去後,趙淑去了抱夏,此時大夫正在寫方子,隔著門,聽到大夫道:“王爺,發現的太晚了,若早兩年還好辦,如今您兩年內不能有房事,不然藥石無醫。”
“多謝李大夫,本王知曉了。”永王現在臉色慘白,被李大夫嚇得不輕,他心中已經決定,兩年內不近女色,難怪他這麼多年隻有阿君一個孩子,原來是中了毒。
“草民告辭”李大夫寫好方子,遞給在一旁伺候的福伯,收拾了藥箱,出了抱夏。
在外邊遇到趙淑,躬身行了禮,道:“郡主。”
趙淑將早已準備好的方子遞給他,給李大夫的方子要多一則,算做他在永王麵前將那番話說出的酬勞。
驗看了方子,沒有缺少後,李大夫深深一鞠躬,“草民多謝郡主,日後若有需要草民的地方,請郡主儘管吩咐。”
辭彆了李大夫,趙淑走進抱夏,永王正在看他的‘大將軍王’,見趙淑進來,伸手招呼道:“阿君快來看。”
“父王,府上的幾位百夫長都是去過戰場立功之人,這幾年又為王府兢兢業業,父王是不是該賞賜於他們?”趙淑拿起旁邊的牛筋草戳了戳盒子裡的蛐蛐。
永王戳另一隻與趙淑戳的那一隻相鬥,聽了趙淑的話,也不抬頭,隻專注的盯著盒子裡的蛐蛐,“阿君以為為父要如何賞賜於他們?”
“金錢財帛自然是要給的,但阿君打聽到好幾位百夫長都未曾婚配,阿君以為當給百夫長們一門好親事為上策。”
永王放下手中牛筋草,蓋上盒子,“何人看重了百夫長?”
他以為是府裡的丫鬟們看中了百夫長,求到趙淑那裡。
趙淑搖頭,“阿君隻是提議,哪裡知道誰人看重了百夫長們。”
旁邊伺候的福伯心思一動,剛才他已得畢巧的提示,上前一步,躬身對永王道:“王爺可還記得心雲、靜月、姝祺、冰清、芳竹這幾人?”
永王搖頭,“這幾人是何人?”
福伯與趙淑對視一眼,道:“王爺,這幾位姑娘都是當初您憐惜她們身世淒苦求生不已帶入王府,如今這幾位姑娘眼看已經長大成人,到了婚配的年紀,她們身世可憐,無人替之做主,郡主說起百夫長們,老奴覺得將這幾人配與百夫長們,倒是挺合適,隻是這幾位姑娘在王府都是享姨娘禮的。”
永王英雄救美的事跡多了去了,哪記得誰是誰,侍妾而已,又沒生孩子,既是人選,立刻點頭,“你去辦吧,這種事不用來問我。”
“父王心善,這幾位百夫長既要成家,不如放他們歸去,也好自尋一條出路,咱們王府又不可能讓他們做大將軍,您覺得呢?”
“放走了,咱們豈不是無人可用?”永王其實也不認識這些百夫長們,他隻是本能的思考問題。
“怎麼會?咱們還有八百府兵,可以再選百夫長,而且阿君聽說去年北邊有旱災,雖然不是很嚴重,但好些人家還是到年初就斷了糧,如今還有好些已斷糧之人住在城外破廟討生活呢,咱們將這些人收容起來,不但是一件善事,還能給咱們招人手,豈不妥當?”
永王聽了這話,正視趙淑,“阿君懂事了。”
“阿君都九歲了還不懂事,豈不是草包一個?父王覺得呢?”趙淑扯著永王的袖子撒嬌。
一般在彆人府上,女兒與父親不會如此親密,但永王府卻不同,永王是個經常離經叛道之人,而且他隻有趙淑一個孩子,自然當眼珠子寵。
“這事阿君吩咐人去辦,父王放心,咱們阿君可是要選府兵統領之人。”永王捏了捏趙淑的臉,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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