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空城又拍了一個核磁,結果出來了。
我要瘋了,這是全有問題的意思嗎?我看了半天,就後叉沒有問題,其他好像都有損傷,是個這意思不?
這邊又讓我去骨科會診了,我不會又要又要又要手術了吧!空城這邊建議我再次手術了,半月板全切,一切從頭再來,不太想活了!
我已經快沒錢了!我已經想放棄治療了!我想幾年以後直接換膝蓋了!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我覺得疫病把我的發病時間提前了!
所以你好好養吧,它真的會攻擊薄弱的地方。理智告訴我你現在不適合被打擾,但是我憋不住啊,我就發發,你可以不聽。
我今天可認真了,想了想專家跟我說的話,然後我覺得他讓我探查,就是他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卡頓,卡頓確實會影響走路,上下樓梯以及下蹲。
他幫我檢查了,他沒有發現病因。之前我讓另一個主任幫我看,他也沒有發現。我今天下午的時候好像突然明白了,就是因為他們查不到原因,所以他才說讓我手術再探查一下。
但是手術探查的意義就是:你要麼去把它給摘了,你要麼就是忽略它,不管它,保持現狀。所以基本上就是兩種方案。
我今天突然明白了,手術本來就是有三種結果,變好,變壞或者是不變。
我覺得我現在目前的狀態,它就是好像沒有變很好。但是你說他有變很差,好像也沒有。手術本來就是給你修修補補,讓你能夠堅持長一點的時間,但是具體能堅持多長時間,沒有人能夠說的出來。
所以我覺得我不管這一次探查不探查,或者這個半月板摘不摘,我可能我都是需要去麵對換膝關節的問題,而且我覺得我現在的膝關節未必能夠經受的住再一次的手術。
其實我今天還算比較平靜,沒有說哭崩,也確實挺想哭的,但是好像狀態還好。早上他跟我說手術的那一會兒,感覺還是有一點崩。
現在想想,其實從一月份開始,我可能就需要麵對我可能殘疾的這個事情。
包括之前在墨城康複科,他們也一直跟我說:“你可能回不到從前,你可能就是要麵臨自己是一個半殘這樣的一個情況。”
包括住院這麼長時間,我好像也看到了很多人其實比我還要慘,就是他們可能連正常的脫拐或者說是從輪椅上站起來,都是一個很困難的一個事情。
離殤因為腦溢血偏癱了,現在他雖然可以走路,但是就是會瘸。那個時候我就很紮心地問他:“你是怎麼接受現實的。”
他跟我說:“你沒有辦法,你就必須要去接受現實。”
我現在好像明白了這句話;就是現實它就是在這裡,你就不得不去接受它。
不過我還是挺羨慕他的,因為起碼說醫院願意去照顧他,就是讓他繼續的去留在醫院。
就是即便人家殘疾了,還給人家一碗飯吃,所以我覺得那個醫院還是蠻仁義的。
但是我可能需要麵對的比他更糟糕的情況就是我現在確實已經無法勝任學校的任何工作,就這個現實可能是我早晚需要麵對的。這一次好像是真的是不得不麵對被迫辭職的問題。
其實不管我康複成什麼樣子,我不管接下來做不做這個手術,這個問題都是我現在必須要去麵對的一個問題,而且是一個躲不開的一個問題。
可能我唯一能夠逃避的就是繼續的去拖延下去,就是繼續的請著病假,然後拖到學校把我開的那一天。
就好像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可能就真的需要去再找一個有電梯,有蹲廁的這樣的一個地方了。
我也不知道是該怪自己生錯了時代,還是該怪自己生錯了地方,結果把活著這件事情變成了一個這麼難的事情。
可能活著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非常難的事情。但是我現在好像已經知道了死它並不是一件很疼的事情了。
就是你在死亡之前,會因為巨大的疼痛而喪失意識,就是你的身體會避免你去承受臨死之前的那種特彆特彆大的那種痛苦。但是吧,好像還沒有到要死的那個地步,就活一天算一天吧。
我覺得我這會兒好像終於有一點點清醒了,有一點點智商在線了,有一點點接受現實了。
感覺我現在需要麵臨的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轉行的問題,腿已經這樣,好像我沒有辦法去改變它了,就是慢慢的等它壞掉再做一次手術。
憤怒過,傷心過,絕望過,就隻剩平靜和麻木了!
如果你不忙了,我有個氣要跟你生一下。本來打算就這樣不理你好了,但我覺得我生悶氣好像對我不太好。
關於你凶我這件事,我想不明白也過不去,我覺得我是平白無故被凶了!
我想找你溝通,你告訴我你很忙,這個的潛台詞是你很忙很累,沒有功夫應付我!看起來好像我很打擾的樣子!
我不知道我在氣什麼,可能在氣我自己乾嘛這麼卑微,根本沒做到答應自己的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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