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尷尬的點了點頭,誰敢叫錦團長臭小子啊?估計也就麵前這位和他們的司令了。
牛老爺子說:“問什麼?問吧!不過得快點,我還得回去想辦法尋摸找人參,給我家七七養身體呢!”
蘇陽說:“好的,牛老同誌。那我問了。錦團長家的那些新家具,真的是錦團長的老丈人自己做的嗎?”
旁邊的趙曉東已經拿出記事本和筆準備隨時記錄。
“是,有些還有我做的呢!”
“哦,怎麼講?”
“建國那小子,就是七七的爸爸,有時候那雕花做的不滿意,就會磨我給他雕。你說,那家具算不算我也做了。”
兩個人忙不迭地點頭,那一定算啊!
“那您知道他們家能有多少錢的存款嗎?”
牛老爺子想了想說:“三五百的吧!多的話六七百,不過七七的爸媽兩個人前後腳的沒了,辦喪事花了一些,也許會少一些。
他們倆這些年為了七七那孩子的身體沒少花錢,不然,會攢的更多。”
“兩個人似乎很會掙錢?”
老爺子瞪了他們一眼,他又不是沒在部隊待過,拿這種話術套他,怎麼想的,毛都沒長齊的黃毛小子,你們倆還嫩了點。
兩個人臉皮厚,頂得住,他們自認為隻要是自己不覺得尷尬,那就是不尷尬。
“七七的爸爸早些年為了給她治病,沒少往大山裡跑,拿命掙錢,算不算?
運氣好,遇到過兩次大貨,賣了些銀錢,這才能攢下點錢,不然,搞不好,他現在還欠著老頭子我的錢呢。”
“聽說錦團長結婚,您是有陪嫁的?”
“有啊!我就這一個徒孫,父母都不在了,我當然要陪嫁。不多,就二百塊錢和五棵人參。
最大的那棵參齡超百年,最小的也三十多年,剩下的三棵,一棵五六十年份的,兩棵七八十年份的。”
“您能說說,這人參的來源嗎?”
說起這個,老爺子一臉得意,“我早些年上山采的啊!我和你們說,有一回,我一個人上山,遇到一個人參窩,十多棵呢!百年的就三棵。你們說我這運氣算不算好?”
兩個人忙點頭附和:“算,必須得算。”
牛老爺子又繼續說:“是吧。不過,陸續都用了,就剩這最後五棵了,這不想著那七七孩子身體弱,要結婚了,給她正合適。”
牛老爺子說著,還望了一眼屋子裡,滿眼擔心。
下一秒,又滿臉譏諷,“誰知道,奶奶個腿的,在軍區大院也能丟,也是沒誰了。你們回去,彆的都可以慢點查,唯獨這人參,快點給我查出來啊。
我徒孫續命的藥,可得快點找到。不然,我找你們司令要去。”
“一定一定,我們一定儘力。老同誌您真厲害。”兩個倒沒有懷疑牛老爺子說的話,忙不迭地點頭。
畢竟是老同誌了嘛!可他們似乎忘了,這也是個老兵油子。
“還有問的嗎?沒有問我就走了,還著急回去尋摸找人參呢。一群不乾人事的蛀蟲。”
兩個人嗬嗬傻笑,“多謝老同誌配合,您請您請。”
老爺子得意一笑,走了。
他才不會告訴麵前這兩個人,那人參是他這些年陸續在山上找到的呢。
他就說是早些年遇到的一窩參,他們就算去查,查得著嗎?
兩個人目送著老爺子離開,蘇陽敲了敲門,錦天說:“進來吧!”
蘇陽拿著一罐麥乳精放到了病床旁邊的桌子上,看著病床上的花如魚說:“錦團長,我們倆想著,花同誌現在昏迷著,這麥乳精應該能喝下點,你彆嫌少,我們倆的一點心意。”
錦天好脾氣的說:“謝謝。”
兩個人看著病床上的花如魚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真沒想到她本人看上去要比溫醫生說的還要嚴重,臉上白得像紙。
這一刻,他們都忍不住在心裡咒罵起了政治部的人。人家原本可是喜氣洋洋的新娘子的,政治部的一群缺德鬼。
蘇陽看了一眼趙曉東,趙曉東連忙拿出記事本和筆。
然後他對著錦天問道:“錦團長,我們已經去政治部調取了他們的搜查記錄。但是,上麵並沒有關於錢財的一分一毫的記錄,您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錦天冷笑,“果然,他們是有時間規劃的去我家裡的,一封莫須有的實名舉報,一個審查,我家裡的錢財和貴重物品就不翼而飛了!
嗬嗬!
這世上哪有什麼湊巧,不過是有心之人刻意為之罷了。
不過,我記得很清楚,我昨天下午回家時,我的妻子正在東屋睡覺,我怕打擾她,把東西全放在了西屋的炕上,包括那些錢。
這其中包括我父母、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他們給的錢和收到的禮金及禮物。後來,她醒來後,我們倆一起整理的。
我分明記得所有的錢財是分裝在三個袋子裡,整理完,我妻子也就順手放進了西屋地上的櫃子裡麵。
順便說一句,我家裡的的每個櫃子都是有鎖的。我帶著我妻子往醫院來時,因為情況緊急,我並沒有拿錢,而是抱起她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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