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上大山之前,花伯尚且還帶了一小瓶酒,此時趁著與少秋說話之時,便把這酒拿出來了,送到少秋的手上,說什麼也要他喝上一口。似乎不喝他的酒,便是對他大大的不敬。
“花伯,這不成的,我不會喝酒,再說了,這要是喝了酒,還如何乾得了這農活,還不把這些小苗都鋤掉了?”少秋對花伯說道。
“沒事的,鋤掉一兩棵也沒關係的,怕什麼。”花伯如此說。
“花伯,”少秋央求道,“我真的不會喝,這一喝下去了,再要乾活,那也沒力氣了呀。”
“你喝不喝?”花伯的性子也是有限度的,便如此威脅。
“這……好好,我喝。”少秋隻好答應下來。
少秋喝了一瓶酒之後,由於酒量之不大,便有些暈暈乎乎,此時再看這花伯時,這樣子都有些模糊了。身體一時也是相當困乏,想不乾活了吧,也是不成的,這天氣如此好,不趁此時把這地裡的活乾完,屆時下起雨來,這雜草瘋了似的這麼一長,莊稼還有生的希望嗎?可是,喝了這酒呀,渾身上下已然是沒一丁點力氣,站都站不太穩,卻要如何能把這活乾好呢?這不,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腳挖了一鋤頭,一時血流如注,也隻好彎下身子,抓了一把泥土隨便敷在這傷口上,權且以之止血。不過這還是不太管用,卻也是沒有辦法,幸好這血流了一會兒,便不再流了,可能是上天保佑的吧。
見少秋這腳流血了,再看這花伯時,已然是看不到了,趁著少秋不注意,花伯偷偷溜下山去了。不能在這大山上乾活,萬一讓王子知道自己不過是一介農夫,豈不是丟人家的麵子?還是回去繼續看書吧,縱使是不認識字,那也還得去看,說不定這麼看著看著,荒村的人便會說自己是個看書的了。
而少秋還得呆在這大山上乾活,縱使是腳受了傷,那也還得乾,一切全靠自己的這雙手,不乾活如何是好?少秋眼睛本來有些近視,更兼喝了酒,此時視力幾乎是零,便錯誤地把這莊稼當成了雜草,悉數鋤掉了。
如此鋤了大半天,等酒一醒,再回過頭來一看,發現長在地裡的已然不再是莊稼,卻全是雜草,一時心裡大呼上當,卻也不能怪彆人,誰叫自己喝了酒呢?此時把這鋤頭一扔,呆坐在這大田,想起花伯,又想了想這酒,才知這花伯用意之險惡。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自己喜歡人家的女兒呢,受這些苦一時也算不上什麼,還是什麼也不說了吧。
在這大山上坐了大半天,眼看彆人此時高高興興地回去了,因為地裡的雜草悉數鋤去了,而此時天色已變,眼看便要下雨。屆時這地裡隻有莊稼,沒有雜草,這莊稼還不得瘋了似的往上長,想到這,能不在走路之時哼上一個歌嗎?
可是,少秋回看了一下自己這莊稼,這他媽的是什麼鬼東西,一時撲上前去,一個勁地用鋤頭砸去,可是這雜草如此之多,一時如何砸得完?相反,還一不小心砸在自己另外一隻腳上,使之立馬紅腫起來,一時幾乎無法動彈。便又蹲下去,坐在這地裡,望著這天空,不知上天何以待自己如此無情,使自己一次次深深陷入絕望之中而無法自拔呢?
等到月輪從東山上爬起來時,再也不能呆在這大山上了,這便回去,而這一天算是白乾了,一時沒精打采地走在這山路上,不住地歎著氣。心想自己如此倒黴,想成家,想小花與自己呆在一起,還是算了吧。
回去之時,要經過花伯的屋子,此時花伯恭候在其屋子門前,一見少秋來了,便撲上來,塞在自己手裡一個西瓜。這西瓜好大好圓,拎著的時候,尚且有些吃力,想不要這西瓜,可是眼看小花也呆在一邊,盛情難卻,也隻好這麼拿在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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